韩越见楼澈来了,欲要起身:“殿下。”
“安心躺着吧。”楼澈站在床前。
韩越惭愧道:“谢殿下。”
“你可怨本王?”
“属下做错理应受罚,无怨无悔。”
“若是小事本王也不会罚你,但是郡主一事兹事体大,又岂能任性妄为,你好好休息。”正在楼澈转身离去时,韩越突然想起一件事。
“殿下。”
楼澈侧头,不曾转身。
“此次郡主遭张世子轻薄,如不是属下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张世子目无法纪,明知郡主身份,却……实在可恨!”
荆州?没想到和宁会去荆州,还误打误撞落在张世子手里。
“若不是暗中有人相助,我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得知郡主的行踪。”
楼澈更是意外,转身:“你可知是谁?”
韩越摇头:“只是在客栈有人送来信笺,我也不知是谁。”
楼澈沉默了下去,眼里的光越发的深邃,会是谁在暗中帮韩越找到郡主?是敌?还是友?会不会有其他的目的?
……
楼澈刚回到书房,便听见陌如玉的声音尾随而来。
“阿澈。”
楼澈就地转身,就看见陌如玉拿着小小一沓宣纸,献宝似的说:“阿澈,你看我最近的书法有长进没有?”
楼澈瞥了一眼,故作打击道:“歪瓜裂枣。”饶过他就走。
陌如玉一愣,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自己写的字,虽没有尚未到出师的水准,可却也不赖,继而笑道:“我听你这口气,怎么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你是不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
“凭你?”楼澈坐在案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陌如玉笑着走了过去:“怎么?你这是门缝里看我吗?这世上只有我不想学,却没我学不会的,再说我把字练的那么好干什么呢?我又不需要批阅军报,所以学上你半成就行了,若是超过了你,岂不是让你没面子。”
楼澈怼道:“学不会就直说,还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
陌如玉笑的更深:“阿澈我发现你最近口是心非的本事渐长啊,你若是在这样油嘴滑舌下去,你手下的那些人还会不会听你的。”
楼澈傲娇道:“有本事让他们听你的啊。”
“我固然一身好功夫,但是领军打仗却不行,再说我也没兴趣,又怎会夺你所好,我这一生啊,守着你一人足矣。”
楼澈对上他的视线,却没有回避他眼里分明的暧昧,调侃道:“你若这一生真的只守我一人,你不觉得亏么?”这话从某个层面说出来,好像陌如玉是个朝三暮四的花心大萝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