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样我不是会死掉吗？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陶婉婉目光呆滞地盯着面前的虚空缓缓摇了摇头，嗓音微颤，“你得帮我，你必须要帮我，你快想想办法，我要是死了你也会跟着……”
【抱歉，请不要诅咒系统】
女皇系统不满地开口打断了她，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带上了些属于人类的不耐烦:【我递交的休眠申请已经被批准，等我醒来后，就会更换一个新的宿主，而你以后怎么样都将与我无关】
“可…可你不是说宿主不能随便换吗，为什么……”陶婉婉突然感觉双腿无力，瘫软在地后抱着双臂喃喃自语。
【系统的确会与宿主绑定，但不包括生命值即将自然消失的，这是你自己做出来的选择】
女皇系统并不懂人类的感情，也不认为自己说出的话会有多么令人崩溃，【而且绑定了你本就是意外，我本来要和一个老牌员工合作，而不是你这种低智商人类】
它没有再与陶婉婉说下去的想法，随便说了一句祝她下辈子过得开心就匆匆下线准备长期休眠，留下神色怔愣的女人坐在地上久久不语。
“呵。”
良久，久到身上所有伤口都已不再流血，血迹被风吹干，陶婉婉才微微动了下眼皮，突然轻笑一声。
“我要死了，哈哈哈哈……我会死？”
她皱着眉头咬上指甲，像是不介意指尖沾满了尘土，只是自顾自的小声重复道。
“我会死啊……我要死了，但是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当上女皇，我怎么可以死呢……哈哈哈哈。”
凄厉惨淡的月色照在她身上，将对方眼尾滑落下来的一颗泪珠映出淡淡的光，陶婉婉唇角轻扬，神经质地弯着眉眼，又哭又笑。
“我可是天道选定的人啊……凭什么最后要死呢，对，都是因为那个暗卫，都是因为他……该死的是他！”
“墨渊该死，那个封辞也该死，哈哈哈哈哈……你们全都该死！”
陶婉婉见无论如何再也召唤不出系统，便笑得愈发放肆疯癫，她跌撞着站起身，在空无一人的屋内大喊。
“你们这群妨碍我当女皇的狗杂种……我就要死了，你们要跟着我一起死！都去死吧！”
她仿佛真的疯了一般撕扯着房屋里的一切东西，推到了梳妆台，扯下床幔，扫过所有繁贵的衣裙摔在地上踩踏着，最后甚至重新点燃了鬼烛，想一把火烧毁清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