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曾想最有可能害自己的却是最忠于自己的，最不可能害自己的，却给了他一个热乎乎的巴掌。
脸真疼。
这样想着，便觉得更累了，确认耿晓没事后，才收回了手。将所有情绪都隐藏在眼底，不让人察觉。
“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他...”
“漠然去神界了。”也不知是去做什么。那架势，大有和神界开战的意思。只是他不懂漠然为何要对神界开战。
“他去神界作什么？”
耿晓也是一脸疑惑。他本以为漠然叛主，抢夺魔族势力，是要对仙门开战。不曾想竟是奔着神界去的吗？
未免有些...过于猖狂。
魔族的那点力量对上神界，还是很吃力了。魔族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他虽然没有参与数百年前的那场神魔大战，但听他父亲提及的时候，都很可怖。
人魔大战都搞的人间生灵涂炭，若是神魔大战再次爆发，这人间，还能存在吗？
“沈立宵。”一道醇厚的声音自殿外响起，紧接着，顾北云走近了大殿内。
魔族早已没剩人，因此顾北云进来时便也毫无阻碍。
沈立宵蹙眉，而耿晓也是神色一凝。
嵩阳山的人，怎么一身的魔气？
辰非夜执着长剑，上前一步挡在了沈立宵跟前，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护着沈立宵。
这举动在耿晓眼里更奇怪了。
刚才他便注意到辰非夜了，只是他没多余的心思去管为何嵩阳山的瑾华仙尊会出现在魔族，而且传闻明明说辰非夜被沈立宵打下幽亡林的悬崖，四年间都生死未卜。现在这样看来，并不像是生死未卜的样子。
沈立宵抓了抓辰非夜的衣袖，示意他没事。
笑话，他一个魔尊，被辰非夜保护，像什么样。而且顾北云即使有些厉害，但也不至于可以伤到他，他法力已经恢复至巅峰了。
“你来这里作何？”他不理解，按理说，以顾北云的种种来看，他应该是漠然的人。
可漠然都已经领着魔人和一堆死尸去了神界，漠然怎么没有跟去？
“还记得我吗？”顾北云突然说道。
这话问的很奇怪，沈立宵自然是记得的，言华仙尊，他记性不至于差到刚见过就忘记。只是他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顾北云问的不是这个。
只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并没有什么关于顾北云的记忆。
“看来你还没恢复记忆。”顾北云嗤笑，眸底的嘲讽意味很重。
沈立宵蹙眉，还未说什么，便见辰非夜道：“你是想找杨霖吗？”
这话说的也没头没尾。
不止沈立宵，耿晓也是听的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