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宵和耿晓两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什么情况？
顾北云眸色骤然沉了下来，“她是不是也在你手上？”
沈立宵，耿晓：她？？谁？？
辰非夜察觉到沈立宵的疑惑，轻声道：“待会儿与你解释。”
“所以呢？你孤身追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她吗？”
顾北云漠然。
是的。
他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他心爱之人罢了。
“你将苑菱还我，我便告诉你漠然的目的。”他似是感到有些无力，“非夜，我毕竟也是你二十多年的师兄了，一直视你如弟弟。”
“师兄在这里求你，把苑菱给我吧。”
沈立宵惊愣，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零碎画面，那些画面闪现的很快，但他还是看到了。
那是他在十恶之境的时候，奄奄一息的灰决化成原型灰猫躺在他怀里，慢慢讲述的一个名字。
听着像是灰决的爱人。
记忆回到数百年前，那时候的沈立宵刚入魔没多久。神界的人便追至十恶之境，想要斩杀他。
认识没多久的灰决却舍命救了他。
灰决临死前似是想起了他遗忘多年的记忆。将那记忆很快的传给了沈立宵，然后说了一句：“如果你有一日碰见了，就替我跟他说一句我一直爱她，不曾改变。”
那是个很美丽的姑娘，却是个凡人。
叫苑菱。
苑菱本是修真界的一名修士，误入十恶之境，遇到了灰决。
灰决本想谁如此大胆，竟然敢闯如十恶之境。
正当他想杀死那无知的人类时，看见了奄奄一息的苑菱。
彼时的苑菱，因为灵力消耗过度，体力不支，导致被林中的邪祟所伤。
那时候苑菱年仅十六，却因为天赋极佳，法力并不弱。
只是这里是十恶之境，凡人进来无异于找死。
少女躺在血泊里，胸膛只剩下微弱的起伏，呼吸很轻微了。
要不多久，即便没有邪祟伤她，她也会因为伤势过重，流血过多而死。
灰决无趣的摆摆手，正要离去，却怎么也跨不出那一步。最终像是妥协了一般，转身抱起了血泊里躺着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