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苑菱。
只是她只有一个虚影，看着一碰便会消散般。
顾北云怔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苑菱...”
苑菱并没有怨恨顾北云，而是扬起了个浅浅的笑容，有些无奈：“师尊，别再执着了。”
他被顾北云制成了邪灵，顾北云将杨霖的自我世界移到了她体内。待两者真正的融合，她便算是另外一种形式上的重生。
只是...
“不要再为了我害人了。师尊，你对苑菱的恩，苑菱没齿难忘，会铭记一辈子。”
“只是，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我就要走了，在这个世界强行留了数百年，他该等急了。”苑菱说到灰决的时候，眸色都温柔了许多。
那个傻子，肯定在抱怨她为什么还不下去找他。
“苑菱，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好不好？灰决他是妖！人妖殊途，你又何必！”顾北云红了眼眶，昔日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在这个时候红了眼眶。
苑菱：“师尊，我们俩到底是谁在执迷不悟你还不明白吗？”
“数百年前我说不愿回师门，想和灰决在一起，你却执意要将我带回，甚至设计要杀害灰决。我死后你又强行将我留在这世间，问过我愿意吗？”
“师尊，我敬你是我师尊，也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可我现在想按照自己想的来活。”
“你...”苑菱迟疑了半息，最终还是开了口：“你放过我吧。”
这句话一落。身影便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世间。
“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无力的跌坐在地。就像瞬间失了魂般。
沈立宵看着有些不是滋味。
还未说什么，便听到顾北云低哑的声音传来：“漠然他要攻打神界，然后杀了你。”
这话是对辰非夜说的。
说完，便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容有些凄凉，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我不会让你去找他的，死都不会。”
说完，他亲手爆了自己的金丹，自爆了灵体而亡。
耿晓看着有些怅然。
何必如此执著呢？
他不懂，也不想懂，感情这东西，没有便是最好。
“辰非夜。”沈立宵情绪有些低落，他半阖着眼，一丝惋惜流露眼底。
辰非夜轻轻“嗯”了声，收回了顾北云身上的视线。
他与顾北云做了二十多年的师兄弟，顾北云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看着顾北云在他跟前自爆而亡，说不动容是假的。
只是在那人轻轻拉了下他的小指，似乎是想安慰他时，他心里难受的那股情绪消散了一丝。
同样也觉得惋惜。
“我们去一趟神界吧。”他虽然没有太多记忆，但方才想起了一些，他的记忆，或许被漠然动了手脚。之前太过于信任漠然了，以至于记忆被动了手脚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