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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本王有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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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本王有心仪之人。

萧纵酒一直混混沌沌, 身上的疼从四肢百骸到内脏,没有一个地方不痛苦,疼到他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等他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 府里的御医已经为他治疗结束, 外面的天也已经黑沉。

他大汗淋漓疲惫地睁开眼, 失神般望着床顶的雕花。

疼痛被抽离, 只剩下被针扎过的食指指尖钝钝地疼着。

忽然,清凉的药膏被轻而又轻地涂抹在伤口上,缓解了那股钝痛。

萧纵酒回过神,缓慢侧头, 就见商鹤饮坐在床边,垂着头沉默地帮他包扎手指。

感觉到他的视线,商鹤饮便朝他看过来。

萧纵酒疲惫地笑了下,想说话, 却连嘴都没能张开,只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口间弥漫。

他只能转而眨了下眼,眼角滚落一滴因疼痛而生出来的泪,以此来和摄政王打招呼。

商鹤饮面色冷硬,但还是黑着脸伸手把那滴泪擦了, 还顺手把他黏在额角的发丝捋开。

“没事了。”商鹤饮的嗓音有些低,还伴随着一点长久没开口所形成的哑意,听着有些缱绻和温柔:“睡吧。”

萧纵酒闭上眼缓了缓, 但却没有困意。

疼痛虽然停了, 但后劲很大, 他现在就是又累又困但又精神紧张地睡不着。

他思维不断发散, 稀里糊涂地感觉到商鹤饮似乎一直在他床边看着他, 而且还一直握着他的手。

没想到莫名其妙冷战了两日, 他们会是以这种方式和好的。

商鹤饮这人性情古怪了些,但人却是顶好的,这不一发现他身体不舒服,就直接摒弃前嫌把他从宫里带出来了吗?

萧纵酒有点想笑,这两日里的困扰和不安,似乎都因为商鹤饮的这个行为而被抚平了。

商鹤饮看着他唇角的笑便知晓他根本没睡,虽心里还有些气,但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弯了唇。

眼下的萧纵酒面色惨白,唇瓣也没了平日里的粉润,当他闭着眼,胸膛小幅度起伏的时候,显得整个人都脆弱不堪。

就好像随便一个小病小痛,就能把他彻底击垮。

商鹤饮心口酸胀,思念、恼怒、无奈......许多情绪都在此刻变作了满满的心疼和一腔热爱。

他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想轻轻抚上萧纵酒的脸,但在指尖将触未触时又停下来。

萧纵酒呼吸更轻了些,他闭着眼,其他感官却被无限放大,他甚至能感觉到商鹤饮的指尖似乎就停在他脸侧。

可那指尖并未落下,而是缓慢地沿着他的侧脸线条向下,隔空描摹着。

咚咚咚——

萧纵酒觉得自己心跳忽然快了许多,跳动的声响那么重,他都觉得商鹤饮可能听到了。

忽然,萧纵酒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轻轻蹭了下,是商鹤饮带着薄茧的指腹。

他倏地睁开眼,却只看到靠在床架上闭眼假寐的商鹤饮,并没有如愿“抓到”对方捉弄他的现行。

商鹤饮若有所感地睁眼,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相撞,萧纵酒的心跳瞬间乱了拍。

“睡不着?”商鹤饮坐直了身,微微向前倾过来:“不舒服吗?”

萧纵酒抿唇,小声说:“渴了。”

他确实口干舌燥,而且嘴里的腥味很恶心,他不说话的时候还好,但一张嘴他就觉得那股血腥味直冲鼻腔。

他嫌弃地蹙了下眉,喃喃道:“好恶心。”

商鹤饮失笑,起身从桌边拿过水杯,又小心地把他半搂半抱地扶了起来。

他一凑近,萧纵酒就抬手捂住嘴,闷声闷气道:“孤要漱口。”

商鹤饮就笑,把水杯给他,又拿了另一个杯子让他漱口。

等漱完口萧纵酒才松了口气,道:“你别把两个杯子放混了。”

商鹤饮要笑不笑地睨了他一眼,把杯子放好后又转回身坐到床边,再次不由分说地把他搂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

萧纵酒抿唇,侧头看他:“我可以自己坐。”

“太子娇气,本王怕你磕青了后背。”

商鹤饮说的还真不是假话,萧纵酒这个身体真的太爱留印子,他们第一次发现的时候还是商鹤饮帮他按腿那次,当时他们都觉得惊奇。

不过后来经历了不小心轻轻磕了一下手都能青,以及商鹤饮紧紧抱了他一会就红了胸膛后背等事之后,萧纵酒就麻了,不管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萧纵酒就觉得他们这样很古怪。

他现在就穿了个里衣,后背和商鹤饮相贴的地方微微发热,他甚至能感觉到商鹤饮的胸肌和强有力的心跳。

哪有两个男人这么坐许久的,也太亲密了些,就算他们是知己也不能这样。

当然,他主要是怕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想入非非,对他的好兄弟起些不好的联想。

“那个,我想洗澡。”萧纵酒轻声道。

商鹤饮垂眼看他,呼吸轻轻洒在萧纵酒耳边:“你自己能动?”

张来福放轻了脚步刚刚进来就听到了这句,顿时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能呆呆望着挡着床的那架巨大屏风。

“能动啊,我好多了。”

“动一下看看。”

萧纵酒就抬了抬胳膊。

商鹤饮失笑:“抬腿给我看看。”

萧纵酒就在薄被下费劲地抬了下腿,轻喘道:“看吧,真的能动了。”

“罢了,本王帮你,听话。”

张来福通红了一张脸,两位主子这是在说什么?这是他能听的吗?

还有殿下,他刚犯过病怎么还要自己动呢,让王爷来不就好了吗。

不对不对,王爷也是,殿下刚好,他怎么能现在就欺负殿下呢!

正暗自谴责着,就听商鹤饮就扬声道:“张来福,备洗澡水。”

张来福一惊,下意识问道:“现在就要吗?”

“......不然呢?”

张来福干笑一声,急忙应是,随后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夭寿啦,他好像误会两位主子了。

萧纵酒呆呆地看商鹤饮:“你什么意思?你要给我洗澡?”

商鹤饮垂眼看他:“当然。”

救命,摄政王是不是疯了?

还是说大庆民风彪悍到好兄弟之间是可以互相帮洗澡的吗?

这要是放在现代似乎也说的过去,北方人可都是会互相搓澡的,可......可萧纵酒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这种不对劲,在他被商鹤饮扒光了抱进浴桶里的时候,终于被他反应了过来。

他垂眼看看一丝不/挂自己,又看看面前衣衫整齐正撸袖子准备给他洗头发的商鹤饮,脸腾的红了。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谁家好兄弟洗澡是一个光着一个穿衣服的?

好羞耻啊啊啊!

商鹤饮垂眼看他,见他泛红的脸色便轻笑了下。

萧纵酒脸更红了,扒着浴桶边把自己往水里藏:“你、你别过来,让张来福帮我洗就行了。”

商鹤饮扬眉:“殿下是不好意思吗?”

“没有啊。”萧纵酒梗着脖子维护自己摇摇欲坠的面子,可他泛着淡淡粉色的胸膛,却随着他的动作露出来。

商鹤饮顿了下,又默默移开视线,道:“你我是最好的兄弟,如今你身体不适,本王自然要宽衣解带地照顾你。”

“不是衣不解带吗?”萧纵酒欲哭无泪。

商鹤饮闷笑,搬了小凳子在桶边坐下,温声道:“听话,早点洗完早点休息。”

萧纵酒叹气,说不过斗不过他又要面子,那就选择摆烂吧。

商鹤饮坐在萧纵酒背后,轻轻梳着他墨黑的长发。

长发披散在白皙的后背上,墨黑和瓷白的两种颜色对比太明显。

商鹤饮只能沉着脸默念清心咒,可被温水蒸腾过后,萧纵酒圆润的肩头竟渐渐显出些粉色来。

商鹤饮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才再次睁开。

他定了定神,尽量心无旁骛地帮萧纵酒洗好头发,萧纵酒便把头发拨到了胸前,这样一来,他后颈上的那块胎记就无所遁形。

寒梅落雪。

商鹤饮脑海中再次浮现这个词,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需要一场大雪给他压压火气。

萧纵酒一开始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渐渐地困意袭上来,他就没那么害羞了。

等到洗完,萧纵酒又腿软脚软,被商鹤饮抱出了浴桶擦干净,头发也被他用内力烘干。

萧纵酒没骨头似的让他伺候着自己换了新的里衣,随后被塞进新换了床品的床上。

他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看商鹤饮,软着声问:“你今晚还走吗?”

商鹤饮正背对着他倒水喝,闻言一僵,沉声道:“你想让我走吗?”

“自然不想啊。”萧纵酒迷迷糊糊道:“你身上热,我抱着你都不用汤婆子了。”

商鹤饮怔怔站了好一会,随后喝了两杯水,这才褪下外衫躺下。

萧纵酒立刻凑过去把手伸给他。

商鹤饮叹了口气,侧过身直接把他抱进怀里。

“......”

过了半刻钟,萧纵酒终于睁开眼,看着眼前闭着眼的商鹤饮,小声道:“你顶到我了。”

商鹤饮倏地坐起身,胸膛大幅度起伏着,光是瞧着背影就觉得他好像很难受。

萧纵酒“噗呲”笑出声,道:“王爷,看来狐妖没把你精气吸干净啊。”

谁说摄政王不行的,这不挺行的吗?

商鹤饮咬牙握拳,沉默不语。

萧纵酒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玩笑可能有些冒犯,便咽了下口水,干笑道:“那什么,这很正常,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嘛哈哈哈哈。”

商鹤饮转头看他,眸色很沉,瞧着有些凶。

萧纵酒被吓了一跳,小声说:“你别不好意思啊,男人三十猛如虎......”

“我今年二十五。”商鹤饮气道。

萧纵酒干笑道:“还、还挺押韵。”

商鹤饮闭了下眼,随后再次躺下把他抱进怀里,凶道:“睡觉。”

“哦。”萧纵酒乖乖应了。

安静了片刻,萧纵酒又不怕死道:“你是不是今天见了人家公主才——”

商鹤饮睁眼看他,冷声道:“再胡说八道本王就冲你泄火。”

萧纵酒点头如捣蒜,不敢再说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临睡前经历太多,或者是商鹤饮这句话杀伤力太大,萧纵酒居然梦见他和商鹤饮面对面泄火了!

一觉醒来,萧纵酒便呆呆怔怔回不过神,满脸通红。

救命啊,梦里的画面太香/艳,他甚至都不敢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