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商鹤饮诶,这也太那啥了!
“醒了。”商鹤饮走到床边坐下。
萧纵酒心一跳,急忙坐起身,可坐起来的瞬间,他就觉出自己裤子上有些湿意。
“!”
萧纵酒倏地把被子抬起,把自己整个包在了里面,一双眼更是慌乱地看着商鹤饮。
救命,他做梦和自己好兄弟那什么就不说了,他居然还、还......
商鹤饮早起回府换了身衣裳,瞧着又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和昨晚恼羞成怒的大小伙子完全不像一个人。
自然,如今尴尬的成了萧纵酒。
“怎么了?”商鹤饮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不舒服?”
萧纵酒摇头:“没事。”
商鹤饮盯着他泛红的脸看了会,忽然笑了。
萧纵酒顿时头皮都麻了。
好在商鹤饮没顺着逗他,而是道:“那就起床吧,过会应该有许多人来府里。”
“啊?”萧纵酒被转移了注意力。
商鹤饮解释道:“你生病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你昨晚在殿外吐血的时候有许多侍从瞧见,瞒不住。”
“今日琉璃国的两位公主王子会来探望,我顺便将罗广云他们也叫来了,吃过饭一起听会书,随后把人打发了就是。”
“你都安排好了啊。”萧纵酒小声道:“那人家公主是想跟你单独一起玩呢。”
商鹤饮瞥他一眼:“你想让我去?”
萧纵酒扬声道:“去呗,你去我还能拦着啊。”
他又不是商鹤饮的什么人,他们只是好兄弟好知己,那他还能不让商鹤饮娶妻生子不成?
商鹤饮淡声道:“不去,本王有心仪之人。”
萧纵酒心一跳,下意识问道:“谁啊?”
“心仪之人自然是要藏在心里。”商鹤饮起身捋了下衣袍,腰间那枚鹤形玉佩非常显眼。
“起吧,本王还要麻烦殿下陪我演场戏。”
萧纵酒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又被带偏了:“演什么戏?”
“演本王的心仪之人。”
“啊?”
——
刚吃过早饭,就如商鹤饮所说,阿伽莎带着弟弟来拜访了,随行的还有使团里一些年纪轻的琉璃国世家子弟。
萧纵酒和商鹤饮一起出去迎了人,与此同时,皇子们也陆陆续续都到了,就连素来孤僻的八皇子也抱着一本书来了。
四皇子满脸不耐烦:“干嘛要来太子府啊,我还想去骑马呢。”
三皇子就道:“慎言。”
小九是最开心的,手里拿着自己最爱吃的糖葫芦往府里跑,一看到萧纵酒眼睛都亮了:“太子哥哥,小九给你买的糖葫芦。”
萧纵酒就笑,蹲下来摸摸他的头:“乖小九,你自己吃吧,哥哥不馋。”
“真的吗?”小九咽了咽口水。
萧纵酒乐出声:“真的。”
商鹤饮就站在他身侧,见状便朝他伸出手,柔声道:“不是腿疼吗,别蹲着。”
“哦。”萧纵酒伸手搭在他手心,被他扶了起来。
他们二人今日都穿了惹人注目的大红色,腰间各自坠着“定情信物”。
再加上姿态熟稔亲昵,不知情的光是看着都觉得他俩不对劲,更别说他俩现在的“亲密关系”已经深入人心。
付玉轩也和陶雨信还有白清风一起来了,见状便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白清风幽幽叹气道:“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啊。”
如果和太子在一起的是其他人,白清风还有试一试的勇气。
但面对商鹤饮,无论是文韬武略还是风采地位,白清风都甘拜下风。
陶雨信默默点头,不敢说话。
付玉轩嫌弃的不行,只能找本该和他一样恶寒的罗广云,小声道:“罗大哥,王爷这是怎么了?他最近和太子关系也太好了些。”
“小侯爷,你还是太年轻。”罗广云高深莫测道。
他想到自己昨夜通宵达旦写的新话本,脸上的笑更出尘了。
付玉轩怀疑人生,他好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
五皇子带着老六、老七从他身边路过,默默道:“别自欺欺人,二哥和王爷是什么关系你还看不出?”
付玉轩吓了一跳,向来稳重的五皇子怎么也如此八卦!
他再次抬眼看向前方,就见萧纵酒和商鹤饮并肩而立迎着他们这群人。
别说,这两人之间无论是外形还是身份,似乎都颇为门当户对。
萧纵酒脸都笑僵了,侧头看商鹤饮,咬牙道:“你没说要来这么多人啊。”
而且这一个个不是他弟弟就是他学生,他怎么好意思在这些人面前“秀恩爱”呢?
他这张摇摇欲坠的面子还要不要啦?
商鹤饮蹙了下眉,抬手擦了他额角的汗:“是不是累了?”
说罢,他就对张来福道:“先带殿下去后院休息,累了就回房躺一会。”
“得嘞。”张来福立刻扶住萧纵酒的手:“殿下咱先去歇歇,您现在不宜劳累。”
萧纵酒:“......”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看了全程的阿伽莎脸色越发不好看,等萧纵酒先去了后院后,她就让弟弟找别人去玩,然后自己走到商鹤饮面前。
“王爷,这里是太子府吧?”阿伽莎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商鹤饮这个主人姿态太足了,任谁看了都会恍惚以为自己来了王府。
商鹤饮垂眼看她,淡笑道:“公主说笑了,这里自然是太子府。”
“哦是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摄政王府。”
商鹤饮就笑,没说话。
阿伽莎盯着他看了几眼,又故意道:“若我不是早就认识你,还以为你是太子妃呢。”
一般男子听到这话,定会觉得被冒犯。
就算不觉得冒犯,商鹤饮若是和萧纵酒只是好友,也会觉得这话很不好听,会急着撇清关系。
商鹤饮恰到好处地怔了下,神色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他又笑说:“本王与太子只是至交好友,公主莫要听信外面的传言。”
他这幅眼底藏着伤心失落,又强作镇定坚强的神情,直接就坐实了他和萧纵酒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
阿伽莎冷笑一声:“最好是。”
说罢,她就头也不回地往后院去了。
后院。
萧纵酒倚在铺了厚厚一层软垫的矮榻上,面前的矮几上摆着新鲜果子点心,张来福又给他添了杯茶水。
来的世家子弟们也都各自落座。
因为不是宫宴,加上萧纵酒平日里也并不严厉,于是无论是皇子们,还是付玉轩他们,都不觉得拘谨。
而且太子府后院的景致实在美不胜收——
各色蔷薇争相开放,假山活水,鸟语花香,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萧纵酒默默喝着茶,想到商鹤饮先前跟他说的话。
商鹤饮让他配合演戏,演商鹤饮的心仪之人,他们今日会让人察觉到显而易见的亲昵,也就是假扮情侣秀恩爱。
这样一来,一向骄傲的阿伽莎定然不会再喜欢商鹤饮。
这个计策本身没什么问题,甚至是从根源上解决了联姻之事,可萧纵酒还是有很多困扰。
比如——商鹤饮的心仪之人到底是谁?
萧纵酒想了一圈,商鹤饮一生未娶,可能是因为对方是个不能娶的人,又或者,对方根本不知道他喜欢她。
可就这几个月的接触来看,商鹤饮平日里的生活非常简单,根本不认识几个姑娘。
而男子的话,除了皇帝和那些老臣之外,他接触最多的就是罗广云、付玉轩......
和他。
萧纵酒摇头,商鹤饮定不是喜欢他,不然也不会说让他来“演”他的心仪之人。
他想了一圈,想的头都要炸了也没想明白,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
很快人都到齐,商鹤饮也来到后院,和萧纵酒并肩坐在了一处。
张来福接到指示,便扬声道:“开始。”
话音一落,婉转清丽的琵琶声便从花园各处响起,众人惊讶地朝四周看去。
他们请来了仙乐阁的歌姬舞姬来演奏,乐知公子也来了。
说到乐知公子,萧纵酒就又叹了口气。
他刚来的时候还指望自己和乐知公子发生点什么,可越接触他就越发现,乐知公子他居然是个直的!
不仅直,他还有两幅面孔,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柔美温和的乐知公子。
可一但和熟人喝高了酒,他立刻就变成情报机构的大老板,撸着袖子拉人划拳。
就这一个多月来,他已经和经常陪萧纵酒喝酒、听戏、听曲的探花郎李子安成了好兄弟,俩人还都是酒鬼,又都文采斐然,聊起来能通宵达旦。
于是他们三个人的剧本里,萧纵酒早就没有了姓名。
商鹤饮侧头看他:“怎么了?”
“啊?”萧纵酒回过神,摇头:“没事啊。”
商鹤饮看着他漂亮的侧脸,忽然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委屈你了,如果不想演了就告诉我,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
萧纵酒一怔,急忙打起精神,回道:“不是不想演,我就是还有些累。”
商鹤饮便道:“那先去休息。”
“不用不用,我还想听乐知唱歌呢。”萧纵酒笑了下,轻轻往他身上靠去:“你让我靠一会就行。”
商鹤饮心跳乱了一拍,朝他坐近了些,让他能靠的舒服。
他们二人的亲昵之态毫不遮掩,阿伽莎蹙眉看着他们俩,连大名鼎鼎的乐知公子唱歌都听不进去了。
她想不明白,明明去年这两人还一副你死我活的不对付,怎么今年就腻歪成这样?
很快,她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因为京城最著名的说书先生也被请来说书了,而他说的,正是太子与摄政王的同人故事——又称恋爱史。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痛苦面具:下章给大家表演一个jio趾抠皇城。
王爷:老婆靠在我身上,软软的,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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