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酒全程被商鹤饮抱在怀里挡住了视线,别的男人换衣服,太子殿下不准看。
换好之后,商鹤饮就把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二次利用贴在了小弟脸上。
因为是第二次使用,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五官都有点变形。
于是商鹤饮便拿着那些胭脂水粉地给他上了个妆,彻底不一样了。
萧纵酒好奇地坐在椅子上,双臂放在桌上枕着,看他熟练地给人易了容。
随后他又找了个布头把小弟的嘴塞上了。
“待会就说他不堪受辱,你们为防止他自尽才堵了他的嘴。”
“那你呢?”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轻轻一跃上了房梁,完美隐藏在房梁阴影处。
而没过几息,方才跑走的小弟就又回来了。
他拿了跌打损伤膏,却发现“张壮壮”又被绑了回去,顿时有些懵逼。
“他不堪受辱准备自尽,我们防止他自尽便将他打晕了。”陆景焕接过损伤膏笑说:“多谢兄弟,辛苦了。”
小弟看着他和萧纵酒的眼神都不对了,人家大嫂刚刚还为他们求跌打损伤膏,他们倒好,转头就把人绑了。
这也太狠了,外面的世界真可怕。
他搓了搓胳膊准备出门,却忽然转身,警惕道:“不对啊,我兄弟呢?”
“你兄弟说闹肚子去茅厕了。”
“哦。”小弟点头:“我也有点闹肚子。”
说着就出门去了。
萧纵酒和陆景焕相视一眼,然后默契地拿起红盖头,把“张壮壮”给蒙上了。
而商鹤饮也从房梁上下来,给萧纵酒的手上了药,上完药他才又从后窗跳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值的小弟被另外两人换走,只是他刚出门准备去茅厕找人,商鹤饮就无声无息将他击晕绑到了马棚。
屋里的几人无所事事,屋外的寨子里热闹非常,红灯笼都挂了起来。
商鹤饮悄无声息地逛了一圈,发现这寨子极大,住下两三万人都没问题,而其中土匪只有两百人左右,其他的,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士。
那些人虽都穿着土匪的衣裳,但腰间的刀可都是军用的。
商鹤饮在寨子外的老槐树上待了不到一刻钟,暗七就过来和他汇合了,陆景山在后面领着西南军的两万人马,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到。
而睦洲城那边,想必也该开始了。
睦洲城,岐王府。
岐王一回府便找了管家,管家一一讲述了今日之事,包括已经控制住萧纵酒的事。
岐王得意一笑,道:“那便好,去请摄政王过来。”
“商鹤饮”早有准备,根本都没回住处,就等在岐王书房之外。
管家一出门看到他后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恭敬地请了他进去。
“摄政王来的可真快。”岐王微微一笑,“这是担忧我的太子弟弟?”
“你放心,作为兄长的怎么也不会伤害他,当然前提是——”
岐王慢慢品了口茶,道:“前提是王爷要拿些东西来换。”
张壮壮默然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岐王失笑:“怎么,我们的太子殿下比不上这江山社稷?”
张壮壮:“......”
该说什么来着,他忘词了。
“自然,本王也不会亏待你。”岐王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只要本王大业得成,你就还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还和如今一样的地位。”
“甚至,本王还可以为你和二弟赐婚。如何?”
张壮壮点头:“行。”
“你可以再考......”岐王懵逼:“你说什么?”
张壮壮再次道:“行。”
“这么容易?”岐王有些怀疑。
摄政王不会真这般恋爱脑吧,一听可以和太子成亲便果断同意?
忽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一跪下来就大声道:“王爷不好啦,付小侯爷带了好多人过来,像是太子亲军和摄政王的府兵!”
“什么!”岐王倏地起身,瞪向张壮壮:“行啊摄政王,本王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过你可别忘了,太子如今可还在本王手上。”
岐王又重新坐下,道:“而且你信不信就凭你们这几千府兵,连我的府门都进不来。”
“请摄政王还是好好想想,可千万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张壮壮算了算时辰,西南军此刻应该已经到了寨子外,于是便松了口气。
这一天装作摄政王太累了,比他连着好几日不睡觉习武还累。
他松了松肩,管家顿时挡在了岐王身前,书房屏风后也跑出来二十多个穿着盔甲的军士,将张壮壮包围起来。
岐王就笑道:“本王知道摄政王武力高强,会备些帮手请你理解一下。”
张壮壮眼皮都没掀一下,而是抬手抚上自己的脖颈,随后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下,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
“你不是摄政王!”岐王倏地起身,整个人都慌了。
他认出这是张壮壮,那商鹤饮呢?
莫非今日跟着萧纵酒被抓起来的,其实是商鹤饮?
完了。
岐王一惊,急忙大喊:“拿下他!”
同时,府外传来呼喊咆哮及兵刃相接的声响,岐王急道:“不准放信号!”
可话根本没传出去,而院里也已经有人放出了烟火信号。
烟火信号在天空中炸响,寨子里一派祥和的气氛顿时被打破。
正准备拜堂成亲的络腮胡一惊,急忙抱起身边的“新娘”就往内室跑,其他土匪们也都抄起家伙闭门不出。
而另外的兵士们倒是立刻列队,脱了外面那一层土匪皮,身着盔甲,朝寨子外奔去。
只是他们刚一出去,就正面对上了训练有素的西南军,顿时溃不成军。
萧纵酒和陆景焕躲在大堂一角,忽然身后的墙上传来一声闷响,他们同时朝后看去。
其他土匪也注意到了这个声音,顿时惊恐地向后撤,萧纵酒他们也向远处躲。
“轰——”
又一声轰响,厚重的墙壁顿时出现一个大洞。
众人震惊,这不会是人用手轰出来的洞吧?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伸进来,自两侧扒住那个洞口的两端,猛地向外一扯,那洞就更大了,完全可以钻出去一个成年男人。
那双手拍了拍灰,随后单手伸进来掌心朝上,商鹤饮的声音从墙外传来:“殿下,走了。”
萧纵酒心跳有些快,他走过去把手放到他手心上。
商鹤饮低笑一声,另一只手也伸进来,拦腰抱住萧纵酒,直接把他从那个大洞口抱了出去,一点灰尘都没让他碰到。
陆景焕怔了片刻,也急忙跟着从那个洞口出去了。
众土匪震惊地看着那个大洞,久久无言,直到内间传来络腮胡愤怒的骂声:“这他娘的是谁!”
这一战打到了天色微亮,最后自然是西南军大胜,且把这群私兵全部控制住,之后寨子里的事先交由陆景山和陆景焕负责,军营里的事他们很熟。
这里不需要操心,萧纵酒和商鹤饮便一起驾马回了睦洲城。
睦洲城也已经结束战斗,岐王府所有人都被控制住,张来福和张壮壮两人站在府外,正等着他们。
“殿下,王爷。”张来福笑的见牙不见眼:“我们这边一切顺利。”
萧纵酒便笑,被商鹤饮抱下了马:“干得不错,想要什么赏赐孤回去都满足你们。”
“谢殿下。”
商鹤饮摸了下萧纵酒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热才道:“你一夜没休息,又操心劳力的,先去睡一觉。”
萧纵酒根本没动什么脑子,也没受任何苦,顶多是少吃了一顿晚饭,少睡了一晚的觉。
但他确实有些虚,走路都轻飘飘的,便也不客气,带着张来福和张壮壮进府休息。
后面的事都有商鹤饮操心,萧纵酒心安理得。
——
事情在三日后终于全部结束,萧纵酒等人也准备回京。
来的时候那些人都没变动,倒是又多带了好多人。
自然像岐王这样的,已经是阶下囚。
一路低调地进了京,但关于岐王腾养私兵准备谋逆,又绑架当朝太子、摄政王以及陆家小将军意图威胁皇帝的事,也都被传开来。
京里自然是一阵大动荡,但萧纵酒对此完全不在意。
这一趟出门真是累得要死,他一回府就好好洗了个澡吃了顿饭,之后便睡了一天一夜。
一觉醒来,张来福便把自己这一日里听到的东西学给他听,内容非常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叹气:这几日都没能和老婆好好贴贴。
太子大方猫猫摊:来吧,给你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