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情敌相见，分外眼红（2）
“纪风。”赵森已经眼里满是讽刺，“你听听你说的话......这些年来，我们费劲巴力地除掉了两个超级物种，在你嘴里，我们倒成了逼良为娼的恶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纪风很冷静地道，“我只是在陈述一种可能，或许很多事情不必要发展到兵戎相见的地步，我不是说那些超级物种是无辜的，我只是说，在这件事上，我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杀了他们。”赵森不为所动，眼神冰冷地盯着他看，“纪风，你说我们遇到的超级物种是少数的，但即便是少数，他们也对我们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你的实验和理论都是建立在他们有人性，能沟通的基础上的。”
“可是除了那两只失败的超级物种，我们没有找到能印证你这番话的实验体。”赵森低声道，“至于白啸月的实验，我也听懂了，只能说太过于理想化，很多地方都行不通，超级物种的事，和人命挂钩，我们作为军盟的头脑，不能拿无辜的百姓冒险。纪风，你是首领，这一点你比我们更清楚。”
怎么没有能沟通的超级物种？
——长夏就是一个最直白的例子。
他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理智，也未伤害过别人。
可是长夏的身份，纪风目前还不能说。
纪风下意识地看向窗户外面的那颗脑袋。
已经不在了。
他的小狗大概是听了什么话之后，就走人了。
“那我这么说。”纪风默默地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式开口，“我们尝试进行回溯实验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如果每出现一个超级物种，我们都要用大量的火力解决，那么迟早有一天，我们十四星系的火力会被挖空，到时候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会议的现场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说得对。”许久之后，陈昌旭才开了口，他掐了手里的烟，很认真地表态道，“我个人愿意尝试，现在什么事情都在摸索阶段，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是老大，你得知道，这件事很不好做。”
“所以需要军盟的力量来支持。”纪风闭眼点了点头，“这是一场硬仗，很可能会打很久，也很可能不会有结果......但我们要坚持下去。”
陈昌旭这么一开口，很多人都跟着附和了起来。
没有开口的，逐渐只剩下了赵森一个人。
纪风静静地和他对视了片刻，问道：“森哥，咱们说通了吗？”
赵森很久都没有答话，脸色忽明忽暗，最后沉沉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讽刺和苦涩：“纪风，你看东西也很准，从前也是，现在也一样。”
纪风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方才那番话，或许是对的，眼下一切都是未知的，白啸月的法子，也或许是唯一能走的路......但是我依旧不赞同。”赵森慢慢起身，满脸失望和疲惫，“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层次不够，实在理解不了你们所谓的‘大局’。”
“我不会带走我的技术团，没有我，很多事情你们仍旧能做，我以个人的名义离开研究所。”
纪风眼里满是无奈：“森哥，不必要这样。”
赵森闭眼一抬手，示意他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就这么利落地走了，没有回头。
“纪风，你得理解他。”事后陈昌旭找他谈了谈，“这些年他太苦了，现在根本就还没走出来。”
共事这么多年，他又怎么会不理解赵森心里的苦呢？
“我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原本就没抱太大希望能说动他的。”纪风无奈地朝他笑了笑，“我只是在想，如果走在思想最前端的人都无法理解我们即将要做的这件事，那么我们的未来，一定会很艰难。”
“没错。”陈昌旭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但是既然要做，就没办法顾虑那么多，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像陈昌旭这种理智的人之所以会赞同他的决定，不只是因为信任他纪风的眼光和决策。
纪风相信，他们都是看到了“基因回溯”的价值和未来，所以才能站出来赞同他的决策。
会议暂时休息。
纪风在原地整理了一会白啸月的材料，然后就去了阳台。
傻鱼见他来了，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把冰袋留下，自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