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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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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送入洞房

正往回走去, 就听见北面的厢房里传出砸东西的声音,那是罗尔仪的屋子——

“又闹什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小姐,您别砸了, 快别再砸了——”

花芝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额头上被砸的肿起好大一个包来,这会儿已经是退无可退的被逼到了房门口, 但罗尔仪却仍旧不依不饶——

“你还敢躲!我砸死你!”

啪的又是一个花瓶砸了过来——

“小姐!”

花芝赶忙闭上眼睛, 就在以为逃不过的时候,身后却忽的一股力量将自己推到了一旁——

只见那花瓶, 应声落地,砸了个稀碎——

“大少爷!”花芝扭过头去, 就见到罗洵麟,顿时眼眶里的泪花就打转了起来,那样子委屈极了。

罗洵麟眉头皱的老高,一副厌烦至极的模样,他才从祁萍楠那里挨了训, 正憋屈的厉害呢,又见这般砸闹,顿时心里的火就蹭的冒了上来, 三步并作两步的迈了过去,教训别人不行, 教训自家妹妹倒是可以。

“罗尔仪!你要杀人啊!”

随即又转头瞧向身前的花芝, 罗洵麟对花芝印象不错, 府里的丫鬟里就属她长得最水灵, 说话声音也好听, 当初他就想跟自家母亲把人要到房里, 可却被祁萍楠先一步给了罗尔仪。

瞧着那娇滴滴的花芝, 罗洵麟大男子的保护欲被激发了个彻底,顿时就把人护在了身后——

“整个院子就听你又喊又叫!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罗尔仪因着那事,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

“怎么你心疼啊?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屋子,她是我的丫鬟,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与你何干?!多管闲事,你管的着吗?”

“哼!”罗洵麟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你少在这里撒火,我知道你气什么,无非就是人家表妹找了个好夫家呗,怎么?嫉妒啊?有本事你也去找一个啊?!成日里就属你最能,我看,你就是个窝里横!”

“你!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说就说!”罗洵麟也不怕她,扬起下巴,就冲她的软肋戳去“人家薛府的大少爷,就看上表妹,还就是看不上你!你瞧瞧你,成日跟个疯婆子一样!哪有半点儿女儿家的模样!要换做是我!也瞧不上你!”

“罗洵麟!我打死你!!”

罗尔仪被说中了痛处,扑过来就要去打罗洵麟,却被罗洵麟反手挡了回去——

“我可不受你的气!我是你兄长,你敢打我试试?反了你了!”

接着又挑衅道:“你要真有本事去找幼清啊,你要是把她打了,那我才会高看你!冲个下人发火,怎么?显得你能啊!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她被祁萍楠宠坏了,心里除了自己,半点儿装不下别人,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都是压过蒋幼清一头儿的,现在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差距,让她根本就接受不了,只觉得自己被蒋幼清欺负到了头上——

用力的抹了把眼泪,眼眸充满了怨恨!

“你等着!我这就去撕了她!让你再小瞧我!”

想也不想的就冲出了屋子,要去找蒋幼清报仇!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蒋幼清已经不是能任由她欺负的了。

“哎!小姐——”

花芝怕闹出事儿,就要追去,却被罗洵麟一把拉住了胳膊——

“管她干什么啊!疯疯癫癫的,瞧把你头上砸的。”

罗洵麟说着就伸手去摸花芝的额头,皱着眉,顿时心疼不已——

“走,我给你上药去。”

“可是——”

“走吧!她不敢怎么样的,走——”

花芝就这样被罗洵麟拉走了,至于罗尔仪真是一路疯跑,到了蒋幼清的门前——

“蒋幼清!”

嘭的一脚,把门踹开,凶神恶煞的就闯了进来——

“表小姐!”

岁杪真是都怕了罗尔仪,明日自家小姐就要出嫁了,今日她这又是来闹什么?

瞧着这横眉毛竖眼睛的,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疯。

相比较岁杪的担忧,蒋幼清倒是并不怕她,依旧坐在椅子上,眼皮儿也不抬一下,似是根本就没把她放进眼里——

“表妹有事?”

罗尔仪真真是嫉妒的快疯了,上来便要去撕扯蒋幼清的衣领——

“表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好在岁杪动作快,赶忙挡在自家小姐身前,将罗尔仪挡住,瞧着那手上的长指甲,这要是被挠上一下,明日还怎么出嫁?!

“贱蹄子!你给我滚开!”

“表小姐,有什么话,您慢慢说,不要动手啊!”

岁杪还在与她好好说着话,想把她劝走,可罗尔仪却不依不饶,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仗着自己是罗家小姐的身份,扬手就给了岁杪一巴掌——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挡我!你信不信我这就让娘亲把你发卖到窑子去!”

这一巴掌力道实在,岁杪的脸顿时就肿了,可人却依旧挡在蒋幼清的身前。

岁杪能忍,但蒋幼清却是不能再忍——

眼瞧着罗尔仪,还要动手,她突的就站起了身,一把拉过岁杪,用力的将罗尔仪推了过去。

“你敢跟我动手!你这死爹死妈的——”

啪——

蒋幼清这一巴掌也是毫不留情,眼眸里是罗尔仪从没见过的凶狠,此时罗尔仪似是不认识蒋幼清了一般,甚至是有些怕她。

捂着脸,头发懵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表妹,回去罢,你再闹下去,把人引来了,难堪的只能是你自己。”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罗尔仪抖着肩膀就哭了出来——

“我要去告诉我娘!我要把你赶出罗家!”

蒋幼清不仅不害怕,反而轻笑了一声——

“好啊,你去说吧,看看你那个爹会不会答应。”

“好!你等着!”

罗尔仪说罢便跑了出去。

“表小姐——”

“不用管她。”

蒋幼清拉过岁杪,心疼又酸楚的瞧着她脸上的红印——

“你说你,比她高了那么多,即使不能还手,那至少也躲一下啊。”

“我有什么打紧的,不过是被打一下,忍忍就过了——”

“忍什么忍?!”蒋幼清抿起嘴角,深吸了口气,厉色道:“咱们这些年忍的还不够多吗?”

“话是那么说,可明日您就要出嫁了。”岁杪担忧道:“她这要真去告状可怎么办啊?”

蒋幼清拿过浸了凉水的帕子,拧干敷在了岁杪脸上,半点儿着急的样子都没有——

“怕什么,明日我就走了,她就算去告状又能怎样?别说告到姨母那儿,就是告到姨父那儿,我也不怕,有本事他们就把我关起来,我倒要看看,明日薛府来迎亲,他们拿什么给。”

“小姐您——”

“岁杪,我真痛快,从没这么痛快过。”

罗尔仪边哭边跑去了祁萍楠那里——

“娘!娘!”

“你这是怎么了?”祁萍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她哭的这么伤心,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

“娘!蒋幼清!蒋幼清她欺负我!还打我!”

祁萍楠愣了愣,这话她是不信的,蒋幼清的性子自己是了解的,绝不是个会主动生事儿的人,况且她们各自在各自的房中,怎么会碰见呢?

顿时就将目光投向了自家女儿的脸上——

“你去找她了?”

罗尔仪怔了一下,但却依旧不明白此刻形势的转变,还以为像以前一样,闹一闹哭一哭,自家母亲便会就范——

“娘!我不管!你把她赶出去!把那个岁杪也打发人牙子卖了!我一刻都不想再见到这两个人!我不管!我不管!”

可祁萍楠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捏着锦帕,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去,随即就平淡着声音说道——

“你姐姐明日就要出嫁,这会儿你就不要再胡闹了,回屋子去罢。”

罗尔仪满脸的不可置信,拉扯着自家母亲的胳膊,不停地晃着——

“娘,她打我了!她欺负我!”

祁萍楠这些时日里想尽了办法,去修复她与蒋幼清之间关系的裂缝,谁承想一个眼儿没盯住,自家女儿就跑去闹了这么一出儿,这会儿她已然是心力交瘁。

“你若是不去招惹她,她能打你吗?!定是你又说了些难听的话!尔仪啊,你不小了,懂些事罢!”

“娘亲这是怪我?!”罗尔仪咬着嘴角,揪着自己的衣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娘难道忘了,是她勾结外人,害的我清白不——”

祁萍楠被这话惊的心头一颤,不等她说完,就去捂她的嘴——

“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传进薛府的耳朵里,咱们可都惹不起,而且你被掳走这事儿跟幼清没有关系,我跟你爹费尽心思压下此事,消息是一点没传出去,你别再嚷嚷了!

若是被长了耳朵的听到,你这辈子就别说嫁人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到时你如何做人!”

“没有关系?怎么会跟她没有关系!”罗尔仪喊道:“全都是她!是她害的我!蒋幼清在外面勾三搭四,不知检点!她才是那个不要脸面的贱——”

“尔仪!”

祁萍楠紧紧的攥着手指,脸颊因为用力而憋得通红——

“尔仪啊,过天的话可不能说啊。”

可罗尔仪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也不明白自家母亲的苦心,她只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而母亲也不再像从前那般疼爱自己了——

“凭什么!凭什么啊!就因为她攀了个高枝儿?薛府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明儿就落败了——”

啪——

祁萍楠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

“住口!你可知这样会害死罗家的!”

罗尔仪捂着脸颊,不敢相信,平日里疼那自己如珠如宝的母亲,竟然会打自己——

“你打我?娘你打我?!就为了蒋幼清!”

祁萍楠看着她通红的面颊,心里顿时又后悔起来,刚伸手想去看,就被罗尔仪一把推开——

“你们都欺负我!都不是好人!我再也不想理你们了!”

身后的婆子见罗尔仪跑走,急忙就要去追,却被祁萍楠拦下——

“不用管她,以前是我太宠着她了,如今她也该懂点儿事了。”

————

第二日

罗府上下好不热闹,都知道表小姐结到了薛府的亲事,这会儿不管是哪个院子的,都跑了过来,想瞧一瞧这出落亭亭的表小姐,换上新娘装是个什么天仙模样,以及那身价值千两的凤冠霞帔。

“一梳梳到尾,美眸流盼贴红妆;二梳梳到尾,月老下凡牵姻缘,三梳梳到尾,夫妻齐眉举案睦。”

岁杪刚放下红木梳,祁萍楠就来了。

原本围在门口的下人,赶忙就四散了去。

“岁杪啊,你先出去一下。”祁萍楠开口说道。

岁杪想到昨夜的事情,顿时有些不放心,该不是这会儿来训人罢?

一时看向蒋幼清的目光,有些拿不定主意。

倒是蒋幼清镇定自若的很,冲她眨了眨眼,示意无妨。

岁杪这才出去。

“姨母,您说。”蒋幼清还是懂礼数的,这会儿便站了起来,欠了欠身子。

祁萍楠瞧着她这一身的凤冠霞帔,心里不免生出感慨,眼角竟有些微湿——

“要是你娘还在,就好了。”

蒋幼清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只是世事难料,她垂下眼眸,鼻腔里也泛起酸来。

“你看我,大喜的日子,竟说这个,你可千万别哭了,才上好的妆呢,莫要花了。”

祁萍楠拿着锦帕拭了拭眼角,随即起身将门窗都关上——

“快坐下,姨母有些私话儿要跟你说。”

蒋幼清不知道祁萍楠要说什么,但瞧着她又关门又关窗的,不免好奇起来——

什么私话儿,竟这般神秘?

祁萍楠将左右手交叠的搭在膝盖上——

“按理说若是你母亲还在,该有你母亲来说,可如今她不在了,这话儿就只好由我这个做姨母的来说——”

“姨母,您说就是。”蒋幼清莫名的紧张起来。

祁萍楠笑了笑,摆了下手里的帕子——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对你,却是至关重要,今晚上是你的新婚夜,你这当新娘子的万万不可拘着——”

“拘着?”

祁萍楠说的很委婉,见蒋幼清不明白,只好又离近了些,贴在她的耳边,悄声道——

“出嫁从夫,夜里你们二人要退去衣裳,坦诚相待——”

还没出阁的少女,哪里禁得住这样的话,蒋幼清被羞的面红耳赤,登时就从椅子上猛地起身——

“姨母!”

祁萍楠见她这般的反应,倒也理解,这事儿对待嫁的女子而言,的确羞臊的很,自己又只是她的姨母,自然比不了亲娘,她反应大些也是应该的。

“你到时候就换上我给你留的那身小衣,只管躺下,让你的夫君来,若是疼了,暂且忍一忍,待往后的次数多了,就不疼了。”

蒋幼清低着头,手底下来回绞着衣裳,人被羞的连话都说不上来,好半天儿,才缓过神儿,点了点头,蚊子叫一般应道——

“幼清,知道了。”

“嗯,那就好。”祁萍楠把该交代的交代完,便就不再多留,准备离去。

“姨母——”蒋幼清将她唤住。

“你还有事?”

此刻蒋幼清的脸上虽还印着绯红,但目光里已然恢复清明——

“姨母,我想在上轿之前祭拜父母的牌位。”

祁萍楠并不意外,她早就想到了,这会儿既然提出,她便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是该让姐姐跟姐夫,也高兴高兴的。”

但这却在蒋幼清的意料之外,她以为祁萍楠该是不高兴的,却没想到答应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