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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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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你还好吧?

“因为我本就是女子之身。”

话音一出, 在场的除了早知实情的薛晏荣跟蒋幼清外,皆是瞠目结舌。

“你说、你是什么?!”鲁氏睁大眼睛,脸上的褶子都因这话惊的拉开皮来。

“我是女子。”

宋孟琮挺直了身子, 抬高声音, 又说了一遍,只要不是聋子, 都能听清楚。

鲁氏活到这把年纪, 自认为什么都见过了,却不想在这里啄了眼, 眼前这人,居然是女的?

“这怎么可能?!”齐若兰尖细的嗓音, 在顺安堂里刺着众人的耳朵,眼看都要做实薛音涵勾搭外男的丑名,节骨眼上冒出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轻易罢休。

快步走上前去,眼珠子恨不得扒在这人的身上将其看穿。

“男扮女装, 闻所未闻,祖母千万不能听信这人的一面之词。”

目光里的狠劲,语气里的焦急, 饶是宋孟琮这个外人都听不下去了,虽说关系不亲厚, 但好歹也是被薛音涵唤一声嫂嫂的人, 她就这么巴不得薛音涵勾搭外男的名声成真?

难不成薛音涵惹她了?

宋孟琮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 就薛音涵那个性子, 怎么可能?遇见这样的, 躲都来不及呢。

她看向齐若兰, 眉间微微耸起“朝大奶奶, 我是女子这件事二爷跟二少奶奶早就知道,也正因为我是女子,所以那日落雨在长街才会与三小姐少了分男女之防的顾忌,您要是实在不信,大不了验明正身。”

验明正身这样的话都说出口?!

鲁氏瞧着宋孟琮,此人眉清目秀,白净斯文,若是归为男子,实在羸弱,若是归为女子,却是恰到好处。

她冲一旁的秦妈妈使了使眼色。

秦妈妈立即领会,径直走到宋孟琮身前,饶是年纪大的,也没有什么遮掩,伸手就探向了她的身前,虽然小,但也是能摸出来的。

点了点头——“的确是女子。”

宋孟琮当众被验身,脸色当即就红了,可仍旧佯装镇定的扯了扯衣衫,说了一句公道话——

“老太太,您冤枉三小姐了。”

冤枉两个字,岂能是宋孟琮说的,即便事实摆在眼前,这两个字也不能当着鲁氏的面说,她是老祖宗,是一家之长,难不成她还要向个晚辈道歉?

霎时,脸就耷拉下来。

齐若兰千算万算,唯独没在宋孟琮的性别上动过心思,既然同为女子,那又何来的与外男勾搭?

起个大早,白忙活了一场。

“冤枉?我看倒也不尽然。”齐若兰话锋一转,眉眼又尖锐起来“你既然是女子,为何以男装示人?我可是知道,好些个丫鬟,都倾慕于你,莫不是你有什么怪异的癖好?”

怪异的癖好。

鲁氏耷拉的脸色,陡然立起,男子龙阳,女子磨镜,这可是有记可循的。

相比将与外男私通,女女相恋,更是天理不容,有悖常纲。

再看薛音涵,想想她方才昂着脖子,同自己高呼,不愿嫁人,莫不是两人早就暗通款曲?

齐若兰瞧着鲁氏的脸色,一变再变,心中不免得意,是女子又如何?自己一样有办法不让你好过。

倘若女女相恋的名声外扬,薛音涵上吊又没人收尸。

真真一个毒妇。

然而齐若兰没想到的是,这句话戳的不是宋孟琮跟薛音涵,而是薛晏荣跟蒋幼清。

她们不就是女女相恋吗?

恋到现在不仅成了婚,还有了孩子。

“朝大奶奶,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宋孟琮居然妄图跟她讲道理,殊不知向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三小姐,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我——”

“那就是你故意接近!”齐若兰眯着眼,嘴角挂着冷笑“你见音涵性子软,胆子小,便觉得是个下手的好机会,骗也好,哄也罢,步步为营,你的居心何在?”

“我是因为——”

“你摆明存心不良!”齐若兰根本就不给宋孟琮说话的机会,扭头便朝鲁氏,阴阳怪气道:“此人男扮女装,行走于世,诓骗众人,明明知道自己伪装男子,还故意纠缠音涵,谁知道她有没有做什么腌臜之事,眼下音涵遭如此荼毒,祖母,这样的人如何能留?”

荼毒?

“我没有!我跟三小姐清清白白!”

“没有?”齐若兰翻着白眼“那是被我们发现的及时,不然谁知道有没有呢!”

三言两语,就将宋孟琮装点成了无耻狂徒,将薛音涵拉踩成了与女女相恋的违逆之人,真是好口才啊。

叶善荣坐在椅子上,眼中闪过过一丝不解,这闲事,她是不是管的有些多啊?

怎么瞧着比自己跟跟二房还有仇呢?

“你——”蒋幼清听不下去了,正想开口,就被薛晏荣伸手拦住。

薛晏荣明白齐若兰,叫喊的这般厉害,这事怕与她也脱不了干系。

“祖母。”

鲁氏沉着脸,事情闹得这样难堪,她对薛晏荣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人是你找来的,她存了这般不良的居心,薛府不能留她。”

薛晏荣早看透了鲁氏,听到这话,不意外。

“存心不良,用意险恶,故意纠缠——”薛晏荣点点头“祖母,那孙儿要是说,这一切都是我授意的呢?”

“你授意?!”鲁氏捏紧扶手“你疯了!”

“二哥哥这是要保人了?”

齐若兰火上浇油,但薛晏荣可不是任她捏的。

“弟妹真是好口才,我方才听你说了半天,怎么这会儿听我说一句,就容不下了?你这么心急,莫不是这话是你传去刘家老太太的耳朵里?”

齐若兰身子一怔,稍纵即逝的慌张在眸中闪过,但立刻就镇定了下来,浅粉的绢帕捏在手里,笑的阴森——

“我只是给二哥哥提个醒,莫要——”

“不劳弟妹费心,省省吧。”

薛晏荣压根就不愿听齐若兰说话,直接将人打断,正眼都不带看一下。

接着方才的话,复又出声道

“祖母,孙儿是个爱才之人,宋郎中的确是个有本事的,若不是她,本善堂恐也不会顺利渡过难关,之所以不让她以女子示人,其中缘由,也不难理解,这世道对女子严苛,不许抛头露面,不许同人过从甚密,尤其是男子,但她是个郎中,所学是治病救人的医术,如何能不与旁人打交道?

再者世间男子轻视女子,即使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会因不良居心之人的闲言碎语被埋没,所以,孙儿一时起了私心,这才让她女扮男装。”

薛晏荣从鼻尖里溢出一丝轻笑——

“谁能想就出了这样的误会,至于弟妹所说的那些什么纠缠,存心不良?这纯属是话本子看多了!

这幸亏出事的是我们院儿里的人,我好歹还能做个证,这若是落个旁人,瞧着弟妹刚才咄咄逼人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话本子就是你编写的呢!这俩人还不得浸了猪笼再以死谢罪才能罢休!”

话罢,不等齐若兰反驳,便继续说道

“宋孟琮是我本善堂的人,盛名在外,劳苦功高,是镇店之宝!除去药肆以外的事本就与她无关,奈何好心怕音涵淋雨生病,竟被有心之人拿去编排,怎么?我倒是不知道,这有些人的手竟能伸进我的院儿里管束我的人?做起我的主?!”

话罢,转头直视齐若兰

“我这个解释弟妹可还满意?”

“祖母,本善堂关乎御药,马虎不得,现下正值用人之际,满京城多少只眼睛都盯着呢,这没被外人打垮,自家倒是先乱了阵脚,辜负了姐姐的用心不说,若是传出去,薛府还不得沦为京城的笑柄。”

搬出生意,搬出姐姐,谁还能拦?

鲁氏再想找事,也不敢拿薛府去赌,毕竟每年薛晏荣孝敬的银子,自己是有份的,这薛府也离不开他,若是硬要搅和,薛晏荣的脾气不随他爹,这个鲁氏是领教过的。

“这样说来,就是误会?”

“正是。”

“祖母——”

齐若兰欲要反驳,却被鲁氏一记白眼,瞪了回来。

“你就坐下吧,别再说了。”叶善荣扯过齐若兰,她可不想得罪老太太。

薛晏荣冷冷的扫过齐若兰,眼神里满是警告威胁。

齐若兰一个后宅妇人,如何敌得过薛晏荣,气场上明显就落下一大截儿。

鲁氏深吸了口气“闹成这样,音涵的婚事恐就告吹了,咱们同那刘家的关系也没了。”

“这有何要紧?”薛晏荣对刘家没甚好感“刘家不过就是一个文官,刘老太太的儿子也好,孙子也罢,没有一个是真有实权的,翰林院不过就听着体面,与咱们薛家倒是半点儿益处没有,况且经由此事,祖母也认清了刘家老太太的真面目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是非对错,上来就是一通叫嚷,您跟她好歹也是手帕交,摆明不把您放在眼里,也是,这几年刘翰林刘翰林的叫,刘老太太恐怕以为自己真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

薛晏荣知道鲁氏的心思,今日薛音涵勾搭外男固然生气,但远比不上刘老太太臊她面子来的愤怒,自家这个祖母,一向最好面子,老姐妹里就属她最重排场,薛府虽不是大官,但却是富户,那些当官的一年俸禄,不过就是鲁氏头上的抹额,腕间的镯子,因此被吹捧的甚高。

吹到天的人,如何能再落下?

鲁氏被薛晏荣说到了心坎,顿时就转移了注意力——

“这个刘秀英也太不是东西了!往我与她姐妹相称这么多年,她那大孙儿去庆州的时候,我还送了他一块上等的白玉,如今看来,都进了狗肚子!”

现下得先顺着老太太,救下音涵再说

“不过一块白玉,祖母何须动怒?”薛晏荣宽袖一挥,霸气道:“他那孙儿在庆州,每年都会来我薛家商号借着各种名头儿筹集善款,看在祖母的面子上,孙儿从未为难过他,明知他是中饱私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刘家竟敢这般不识好歹的得罪您,今年孙儿就叫他吃个闭门羹。”

“只今年怎么够?!”鲁氏重重的拍在桌案上“那刘老太说了,以后都要同我薛家断联系,我看这善款,以后都免了!”

“好,孙儿一会儿就去给周掌柜写信。”

鲁氏捋了捋胸口,霎时气就顺多了。

秦妈妈适时的奉上一盏热茶,鲁氏端着象征性的含了一口,目光就落在了薛音涵的身上。

“刘家不是个好人家,婚事就再另择吧,祖母也不是只有刘老太这一个手帕交,你放心,定给你找个更好的。”

话音还未落,薛晏荣的后腰带就被扯了扯,侧过身子,便瞧见自家媳妇皱起的眉头,即刻心领神会,这是不答应的意思,要不怎么说夫妻一体呢,蒋幼清现下别说皱眉头,就是眼睛在眼眶里溜一圈,她都能猜到。

蒋幼清想的不错,自己的确是她肚子里的一条虫。

“祖母,这事儿不如就交给孙儿吧。”

“哦?你有相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