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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便开导他,要他不要轻贱自己,他的亲事趁他这次回家过年跟家里人商量商量,师父等他的好消息。

正好这会儿蒙清提起此事,蒙泽深知以他大哥的性子,非给他寻门亲事不可,他不好违逆,便将师父的打算说了出来。

蒙清听了开心不已,忙说:“如此再好不过,找个知根知底的总好过不认识的强。你回头跟你师父说家里人十分赞成你这门亲事,等你二哥的婚事完了就办你的。”

蒙泽略有些不好意思:“师父还说,要我们攒钱在京城买房,守在他二老身边。”

蒙清:“这个不用你担心,你成婚的话,大哥送你一套房。”

可是蒙泽却看着不大高兴,蒙清便又说:“你还有什么要求,不妨一并提出来,大哥竭尽所能,能满足的都满足你。”

蒙泽摇头,他想的是,如果他的腿没有被打废,该有多好。那样他也就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师父的女儿了。

可是当着他爹的面,不,就是不当着他爹的面,这话也万万不可说出来。

不然又要引起父子不睦了。

蒙清见他不再言声,以为他再无所求,便将目光挪向了蒙澈身上。

蒙澈早在他目光射过来之前就坐的端端正正,他大哥说话行事向来有序有原则,上面的两个哥哥完了,可不就该他自己了吗。

“等开春你也该换新的书院了吧,大哥祝你学业有成,天天开心。”

这话蒙澈爱听,难得他大哥说一回要他开心的话,他开开心心接受下,觉得这个年过的真是有滋有味。

“谢谢大哥,我一定会用功读书,争取将来金榜题名,为咱们蒙家光耀门楣。”

他过了这个年才堪堪十二岁,哥哥们不让他饮酒,他便以茶代酒敬了大家一杯。

接下来蒙清又对两个小孩说了一些开心的话,等他这边说完了,蒙真才开口简单说了几句,而后叫阿青将他事先备好的红包拿来,发给在座的每一个人。

佟子昇拿到红包的那一刻,想起他远在苏州的家人,一时有些黯然神伤。

本该团圆的日子,他却作客他乡,父母兄长妹妹这会儿在做什么,会不会像他一样,也想着彼此。

想着想着,越发觉得眼前的饭菜寡淡无味,这桌上的欢乐气氛也与他无关。

大家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当中,没有人留意到他的不快。

就这样,在大家各自的美好憧憬下,迎来了新的一年,昭平十六年。

昭平十六年,春,正月。

朝廷下发了一道圣旨,今年五月恰逢皇帝生母孝贤皇太后六十岁寿辰,皇帝孝顺仁爱,特许各地免赋税一年。

并且为天下学子特开乡会恩科,以示皇帝隆恩,朝廷爱才之心。

消息传到各地学子耳里时,大家无一不激动亢奋,一般情况下,除非新皇登基,皇帝或者皇太后大寿,朝廷才特许开恩科。

恩科,即彰显圣恩之意的科举考试,机会难得。开恩科意味着乡试落榜的考生不用辛苦再等三年,今年立马就能再考。

这于考生而言,无疑天降甘露,雪中送炭,可够大家尽兴好一阵子。

人类的喜悦是相通的。蒙真与所有乡试中落榜的考生一样,收到朝廷开恩科的消息时,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

人嘛,总要往好的方向想,如果这次恩科乡试考中,来年的会试殿试也一并而中,他就可以立马原地飞升了。

他盼了这么多年,读书上费了多少时和力,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因着这一消息实在是过于振奋人心,蒙真觉得他浑身充满干劲儿,整日醉心于书本上,恨不能马上就是八月份的乡试。

朝廷开恩科,不只乡试落榜的考生高兴,就连已经考中举人准备参加接下来二月份的会试的考生也是激动不已。

恩科于举子们而言,无疑是多了一件筹码,即便他们这次的会试考不过,还可以等到来年再考。

多一次机会,便多了一次胜算。举子们这样想着的时候,考前紧张的心情顿时松快不少,这心一轻松,整个人都跟着舒朗起来,读书反倒不那么枯燥了。

举子佟子昇亦是心情愉悦,朝廷开恩科,真好,即便他这次会试考不过,明年还可以重来一次。

两次会试机会,但凡多努努力,总应该能考过的。

佟子昇这样想着,很快就到了会试之日。

会试由礼部主持,考试地点在顺天府贡院,每三年一次,于乡试次年二月份举行,因考试时间是在春天,所以又叫春试或春闱,凡去年乡试考中的举人,以及往届举子均可应考参加。

会试与乡试一样,也是九天六晚,连考三场,所试项目与乡试同。

佟子昇是二月初八入的场,在里面待了三天两夜,到初十日下午出的场。

此为会试第一场。

紧接着十一日再入场,依旧在里面待上三天两夜,到十三日下午第二场完毕,再接着十四日再入场,到十六日下午出来,会试三场才算正式考完。

蒙鸿在外面接应的他,见人的脸色比他爹考完乡试从考场出来的时候还要差,心下一咯噔,瞧这样子,在里面没少遭罪吧。

佟子昇脑袋晕晕乎乎,走起路来脚不着地,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过来就能将他吹倒。

偏京城的二月风还大,且还带着少量的风沙,吹的佟子昇险些睁不开眼,脚下一个不稳,若非蒙鸿及时扶住他,他怕是这会儿已趴在地上吃土了。

“喂,你这怎么回事,一场会试,怎么看着就能把你命要了。”

佟子昇摇头,一个字都不想说,之后由蒙鸿搀扶着,坐了马车回到了香河县。

一下马车,他扶着蒙府跟前的石柱子“哇哇”呕吐起来。

“哎,你没事吧,可是哪里不舒服?”蒙鸿走上前来,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瞧这样子,不会又是水土不服吧,难道这症状还能间歇性来?

蒙鸿十分不解,待佟子昇吐完舒服些了,他才搀着将人送回了屋里。

佟子昇再一次病倒了。

找来大夫相看。大夫说病人这是身心疲惫所致,休养个几天便能好。

这期间,蒙真每日下学回来,都过来探望他,只这佟子昇终日躺在床上,病气怏怏的样子,气色瞧上去比年前生病的时候还要差。

“佟贤侄,你可是有什么心事?”这人年纪轻轻的,却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蒙真认为,除过病气缠身外,更多的应该是精神上带来的折磨。

佟子昇只是摇头:“表伯,不妨事的,就是觉得有点累。”

蒙真便又道:“现下天气正好,风和日丽,你出门到后花园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兴许身上就彻底大好了。”

佟子昇听了蒙真的话,也认为自己整日躺在床上,意志消沉不是好事,便由佟凉陪着,每日饭后在蒙家花园里散散心,天气一日日暖和,他的身体也渐渐好转过来。

半个月后,会试放榜之日。

一大早,蒙鸿陪着佟子昇到京城贡院看榜去了,蒙真则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小儿子蒙渊和小孙女蒙雪两个小孩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跑闹个不停。

“蒙渊!”待两个小孩疯跑够了,蒙真将蒙渊叫到跟前,“你把《笠翁对韵》君对相,祖对孙那阕背来为父听听。”

从去年乡试到今年会试结束,中间这大半年时间,蒙真已将《笠翁对韵》全部内容教给蒙渊,蒙渊不仅会背诵全文,文里随便一段他都能张口就来。

蒙真要他背诵君对相,祖对孙这阕,他老老实实站好,小手背后,昂首挺胸,像模像样开始背诵起来:

君对相,祖对孙。夕照对朝暾。兰台对桂殿,海岛对山村。

碑堕泪,赋招魂。报怨对怀恩。陵埋金吐气,田种玉生根。

相府珠帘垂白昼,边城画角对黄昏。枫叶半山,秋去烟霞堪倚杖;梨花满地,夜来风雨不开门。

……

声音洪亮,吐字清晰,一字不差,蒙真听了甚是满意,连声说好。

“蒙渊,”蒙真将他往前拉了拉,让其坐进自己怀里,“为父再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五岁。”蒙渊答。

这里的五岁指的是虚岁。

“那今年秋天你也该入学堂了,进学里跟小朋友一起读书识字,你愿意吗?”蒙真又问。

蒙渊便又说:“学里好玩吗?”

蒙真:“好玩,那么多小孩,你想跟哪个玩就跟哪个玩。”

“真的吗?”蒙渊手舞足蹈,“我愿意,我要跟小朋友一起玩。”

蒙真摸了摸他的头,真乖啊,比前两年乖顺多了,稍微懂了些事,让人带着不觉着那么累。

这时,蒙雪也走过来,叫了声“爷爷”,蒙真顺势将她抱坐在另一条腿上。

蒙雪比蒙渊小了两岁,小姑娘性子安静,只有跟着蒙渊疯跑的时候,才叽叽嘎嘎活蹦几下,一到大人跟前,就变得乖乖静静的了。

“蒙雪把天对地,雨对风背给爷爷听,好不好?”蒙真不只教蒙渊读书,给蒙雪也有教,只不过蒙雪年小,没蒙渊记得多而已。

“好!”小女孩声音细细柔柔,将《笠翁对韵》最开始那一阕背诵起来。

一字不差,背的很是流畅,蒙真鼓励了一番,而后叫下人过来带两个孩子下去洗手吃东西去了。

之后蒙真回书房看了一上午书,等到用罢午饭,又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等到蒙鸿和佟子昇从京城回来。

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蒙真一瞧便瞧出来,这是没考好。

佟子昇走上前来,无精打采的说:“表伯,我落榜了。”

蒙真倒不觉得意外,只问:“你接下来如何打算,是继续留在这里等明年的会试,还是回家看看?”

“我回家!”佟子昇几乎是不假思索,“这两天就回!”

作者有话说:

恩科来了,飞升也就不远了,争取两周之内完结,嘿嘿,这节奏过于快了。

写文一般是在夜里,以后就定在早六点更新了,隔天更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