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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断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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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衙内更气,举手欲打:“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何四挺起了胸,抽泣道:“您要打就打吧!您可以不拿小的当回事,可我还想要儿子啊!啊!还有四次没叫完!”何四忙转头对自己手下吩咐道:“快跟着我一起叫,有借无还,天理难安!”众手下不敢违抗何四的命令,又不敢触怒池衙内,只能小声地跟着他念。

池衙内气得牙根痒痒:“他奶奶的,我收拾不了杜长风,还能收拾不了这两个女人?”他转头对其他手下下令:“去给我查!一炷香之内,我要知道她们住在哪!”

高呼声再次传来,欧阳旭的脸色越来越黑,终于,他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了。罢了,赵盼儿,是你逼我这样的。”他抓起笔,匆匆地写了几个字:“德叔,你马上从狗洞里爬出去,替我送封信。”德叔无奈,只得接过。

客栈后院桃花树下的石凳上,宋引章双眉含愁,抱着琵琶轻拢慢捻,她全身心地沉浸在曲子中,并未察觉大堂通往后院的门口挤满了人。凄凉的曲声响起,听曲子的人无不一脸享受沉迷,但随即又被气氛所感,表情又都黯淡下来。就连客栈掌柜也听得老泪纵横,走到柜台后默默抹眼。

就在此时,池衙内大摇大摆带着几个手下冲了进来:“喂,是不是有个叫赵盼——”但他随即便被众人齐刷刷的怒目而视,下意识地闭上了嘴。他的手下们也立刻被宋引章的琵琶曲吸引了。

池衙内丝毫不为所动:“呜噜哇拉的,有什么好听的?艳阳高照日子安泰,听点什么不好,非要听这种要倒霉催快断气的?”然而在场之人尽皆沉浸在嘈嘈切切的曲声中,根本没人搭理他这个有辱斯文的傻大粗。

池衙内动了真火,一挥袖子,一把尖刀便插在了正撑着柜台专心听曲子的掌柜手指缝中。琵琶曲正好也在此时金石激荡地结束了最后一声。池衙内阴恻恻地问道:“是不是有个叫赵盼儿的,住在你们店里?”

掌柜吓得浑身发软,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着手臂指向后院。

刚刚弹完一曲的宋引章正轻微地喘着气,忽听背后传来一声池衙内暴喝:“喂!赵盼儿在哪里?”

宋引章一惊,猛然转过身来,霎时之间,一张含泪带惊的芙蓉面闯入池衙内的眼帘。宋引章被池衙内凶神恶煞的表情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结果险些跌倒。

说时迟,那时快,池衙内飞身而上扶住了宋引章,表情变得无比礼貌温柔:“美人小心!”

宋引章惊魂未定,连忙推开他。

池衙内对付小娘子早就颇有心得,油嘴滑舌地说道:“我刚救了你,你就这样翻脸无情,不太好吧?”

宋引章经历了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后,对陌生男子终于有了防备之心,她警惕地后退一步,福了福身子道:“多、多谢这位官人援手。”由于心中害怕,宋引章前几个字说得细若蚊鸣。

池衙内立马被她逗笑了:“小娘子不用见外!”他故意把“小”字说得很小声,后面几个字却刻意放大声音,众跟班都哄笑起来。宋引章发现自己被调戏,脸色涨红,夺路欲走。

池衙内拦住宋引章,摆出了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哎,别走啊,咱们说正事,赵盼儿是你什么人?”

宋引章强忍害怕,尽量大声地答道:“她是我姐姐,你们有什么事吗?”

宋引章越是害怕,池衙内越想逗她,他凶神恶煞地说道:“她连着得罪了我两回,你说我们有什么事?”

宋引章先是一惊,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福了一福:“妾身虽然不知道就里,可我们姐妹初来东京,不懂规矩,若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大量,千万恕个则个。”

池衙内忙道:“好说好说,老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嘛。其实,小娘子如果愿意陪我找个清净地方坐坐,这事,其实也可以就这么算了。”

“不要,我不去!”宋引章不断退后,却被池衙内抓住了的琵琶柄。

“小娘子别怕,我是个好人。”池衙内嬉皮笑脸地说道。

这下宋引章彻底急了,她平生最不能忍别人动她的“孤月”,她尖声大叫:“别碰我的琵琶!”

池衙内出手阔绰,秦楼楚馆的姑娘们都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池衙内略带愠色地说道:“我都没碰你,你叫这么大声干吗?我碰了又怎么样,摸了又怎么样?”

眼看他越逼越近,宋引章慌不择路,索性一头顶上了池衙内的下巴,池衙内一声惨叫,嘴中瞬间流血。待池衙内的手下如梦初醒地上前追赶,宋引章已然抱着琵琶夺路而逃。慌乱之中她撞入了一个人的怀抱,她吓得放声尖叫起来。

“引章,是我!”孙三娘也被宋引章的样子吓了一跳。

宋引章看清孙三娘,如溺水者看到了浮木:“三娘姐,有坏人在找咱们!”

“谁这么大的狗胆?”孙三娘立刻卷起了袖子。

池衙内捂着嘴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叉腰喊道:“本衙内!”他自以为神气十足,实则因撞破了舌头口齿不清。他伸出大手又要抓宋引章:“我看你能跑到哪去儿!”

此时,赵盼儿也正好进来,一见这场面,她想也没想,操起客栈门边的一小坛子酒就冲池衙内泼了过去。那酒正好是红曲酒,和池衙内嘴角的血混在一起,霎时间极为可怖。

周遭的环境一下子静默了,池衙内接过手下送上来的素绢,抹干净了脸,目光阴鸷地看着赵盼儿:“赵盼儿,又是你!”

赵盼儿昂首挺胸地反问:“是我又如何?”

池衙内痞气地咬着牙,指节捏得“咯咯”响:“新仇旧怨,今儿一起算了!”

赵盼儿心中冷笑,对着跟出来看热闹的客栈客人说道:“好啊,正好这儿人多,我们就请大伙做个旁证,看该怎么算?我和你打过三场交道。第一场,你玩白打,撞上我后球落地了反而怨我,结果我踢得比你好,你就怀恨在心;第二场,你手下收了人家钱,当街调戏我们,被我们收拾了在那看门抵罪。第三场,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替被我们收拾的手下出头,所以趁着我不在来找我妹子出气。请问大伙,这三件事到底是谁对谁错?”

何四听了下意识地把头往里缩了缩。池衙内却死皮赖脸地说:“我手下?呵,我池衙内是东京绸缎药材皮毛米粮航运十多个行会的总把头,手下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冒名顶替的更是多得数不清。你说的那些,我全不知情。现在我要跟你算的账,只有一件,你妹子把我的嘴搞成这样,你又把我的衣裳泼成这样,总得有个说法吧?”

宋引章急红了脸,从赵盼儿身后探出头细声细气地喊道:“你轻薄我,还要抢我的琵琶,我才撞你的!”

“胡说!除了你跌跤我扶了一把你之外,其他什么时候我碰过你?轻薄?你问问这儿所有的人,我池衙内虽然风流惆怅,什么时候对女人用过强?遇到哪家的花娘小姐不都是客客气气的?”池衙内颇觉冤枉,他好心相扶反被诬陷,这理上哪儿说去?

宋引章眼圈瞬间红了:“我不是花娘!不是小姐!”

池衙内顿时笑了:“青楼勾栏那就是我第二个家,你这调调,我一看就知道!”

围观众人看宋引章的眼光立刻有些异样,宋引章脸色变得惨白,双唇微微颤抖。

赵盼儿却难掩鄙夷地说道:“是风流倜傥,不是风流惆怅。连字都不识的人,自然只会胡说说八道。”

池衙内恼羞成怒,他最恨人揭短,就因为他没读过书,现在连杜长风都能骑在他头上。“嘿,别扯这么多有的没的,把我弄成这样子,难道你们就想这么算了吗?先说好,钱,本衙内可不要。”

“那你想如何?”赵盼儿心中暗忖,他想得倒美,她半枚铜钱都不会给他。

池衙内指着宋引章,恶狠狠地说:“上长庆楼摆顿和头酒,再让她给我弹三支曲子,这事就算结了,否则我能叫你们三个永远在东京也不太平,信不信?”

见赵盼儿犹豫,何四小声劝道:“赵娘子,要不就这么着吧?我们衙内真能说到做到。”

池衙内像只骄傲的鹅一样伸长了脖子,对众人趾高气昂地说:“听见了没有?”

赵盼儿想了想,决定以退为进,朗声道:“想喝和头酒,容易,可想听我妹子弹曲子,没那么简单。我妹妹是江南第一琵琶名手,别人想听她弹一曲,必须要过我们姐妹的文武三关,你自然也不能例外。”

池衙内想到宋引章刚才弹的呜哩哇啦的曲子,哪有张好好给他唱的情歌好?他的嘴角不禁动了动:“吹牛吧你,她能是江南第一琵琶名手?”

赵盼儿拉过宋引章对众人骄傲地说:“你们都听过宋娘子的琵琶,难道她不配这个称号吗?我妹子是乐工不假,可自前唐起,她家世代都都在宫中做琵琶供奉,手中的这把‘孤月’更是唐明皇的遗宝,她不单是钱王太妃府中的座上宾,这回还是受秀州许知州之请进京,她的曲子,岂能是随便弹给俗人听的?”

池衙内心里没了底,不满地哼了一声:“我才不上当,谁知道你要出什么故意为难的题目?”

“你怕了?觉得自己肯定过不了这三关?”赵盼儿露出一副心中了然的模样,还用略带同情的眼神关怀地看着池衙内。

池衙内瞬间火大,被小娘子嘲笑胆子小还了得?连忙反驳道:“我胆子小?别说三关,十关我也敢过!不过先说好了,不比蹴鞠,也不比力气!”

孙三娘站了出来:“不比就不比,击掌为誓!”

池衙内和她击掌,却被孙三娘的掌风扇得差点摔倒,他踉跄地站好,咬牙切齿地问:“是得三场全胜呢,还是三打二胜?”

“两胜就算你赢!”赵盼儿已然胸有成竹。

池衙内心中合计一会,觉得凭自己十三太保的实力,对付几个青楼瓦舍的女子自然不在话下,点了点头:“行,说吧,第一关是什么?”

赵盼儿微微一笑,拉着宋引章来到一边:“引章,第一关先由你来出个题目。”

宋引章惊慌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赵盼儿这回一定要让宋引章自信起来,鼓励道:“对啊,他肚子里没几两墨水,联诗也好,对对子也好,他欺负了你,你难道不想把他欺负回来?”

“想!”宋引章猛点头,鼓起勇气道,“那我就出个绝对,对死他!”

赵盼儿把宋引章带到桌边,对已经坐下的池衙内说:“第一关由我妹子亲自出题,有个对子,请衙内在一炷香里对出。”

宋引章吸了口气,怯生生地说:“你,你听好,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池衙内一听就怔住了,这是什么意思?随便说五个字就想考住他?

掌柜在一边解说道:“哟,这可是个绝对啊,上联里有五行金木水火土!”池衙内这才皱起了眉。

“对不出来可以认输。”看着池衙内搜肠刮肚的样子,赵盼儿已经开始胜券在握了。

池衙内狠狠地看了赵盼儿一眼,旋即笑道:“谁说我对不出来的?你听好了,河堤涮锅盔!河堤长树不?锅用火不?一样也是金木水火土!”

围观众人一时沸腾。

池衙内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狗屁绝对,你当本衙内混了这么多年青楼是白混的?这种段子,听了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宋引章大急,但仍道:“我、我还没说完呢,我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琵琶琴瑟远魑魅魍魉!我是弹琵琶的!”

池衙内彻底放松下来,游刃有余地说道:“那我也会对,河堤涮锅盔,嫉妒姑娘有波涛汹涌!我是做漕粮航运的!”

见众人哄笑起来,宋引章一咬牙继续说道:“烟锁池塘柳,琵琶琴瑟远魑魅魍魉,独怜芳草萋萋!”

池衙内眼珠一转,再一次灵光乍现,他颇为做作地学书生走了几步,闭目吟道:“河堤涮锅盔,嫉妒姑娘有波涛汹涌,只好玩玻璃球!”

何四听了顿时一脸佩服,他已经对老大的才学佩服得五体投地:“衙内,你可以啊!”池衙内听了也是一脸骄傲。

宋引章慌了,拉着赵盼儿小声道:“姐姐,现在怎么办?”要她给池衙内弹曲子,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赵盼儿眉心微蹙,但还是冷静下来,安抚道:“别慌,刚才是我们小看了他了,下面我们来就是。”

池衙内洋洋得意地搓着手,问道:“第一关我赢了,第二关是什么?”

赵盼儿依旧信心满满地迎上池衙内的目光:“第二关武比。我们要比的,是刀法。”

池衙内怀疑赵盼儿得了失心疯:“刀法?哈哈哈,本衙内练了几十年的刀,你要跟本衙内比刀法?”

“噌”的一声,银光出鞘,池衙内抽出长刀,对准了面前的一只长凳。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冷气。池衙内邪魅狷狂地笑了一下,对众人说道:“都给我看好了!”

只见他运刀如风,绕着凳子前后左右一阵飞劈,最后一个漂亮的收刀。但那凳子却仍在原地,仿佛从未被碰过一般。池衙内用手指轻轻一弹那凳子,那凳子立刻四分五裂成好几块,众人惊叹之余,纷纷鼓掌。

宋引章紧张极了,脸色煞白地看向孙三娘:“他,他的刀法怎么这么好?三娘姐,你用什么刀?”

在围观百姓好奇的目光下,孙三娘从背后摸出了一把菜刀。

池衙内一愣:“菜刀?”他和手下顿时笑得捧腹。

孙三娘冷笑了一声:“瞧好了!”她面前的菜板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块豆腐,她拿着那把菜刀,对着豆腐中心切了几下,然后轻轻一拍板子,中心的一小块豆腐应声飞起,孙三娘将它抄在手中,余下板上豆腐中现出一个梅花状的空洞来。现场却只有赵盼儿和宋引章鼓起了掌。

“这就完了?”池衙内撇着嘴觑着那块豆腐。

“大伙请看。”孙三娘重新把手中的那一小块梅花状豆腐放上在了空洞上方,任其慢慢滑落。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一小块豆腐竟然跟原来的空洞完美地嵌合在一起,看不出丝毫痕迹!

孙三娘拔下一根头发,交给掌柜,掌柜敬畏地用发丝去戳两块豆腐结合的地方,竟然无处可寻。孙三娘又按住豆腐边,将整个案板倾倒过来,梅花状的小豆腐也没有滑落!

众人看在眼里,这一回,他们连欢呼都没有,只是齐齐张大了嘴巴。

赵盼儿信心十足地看着围观众人:“大家说,这一回,谁赢?”众人齐刷刷地把手指向了孙三娘。

池衙内狠狠地盯着何四,何四连忙放下了指着孙三娘的手,打了自己一记嘴巴。

眼下双方打平了手,但三局两胜,池衙内认为自己依然有机会翻盘。他眼珠子一转,说:“赵盼儿,和我结怨的是你。第三场,总该你自己下场了 吧!对了,为着公平,第三关的题,得我出才行!”

孙三娘直觉不妥:“笑话,天下哪有闯关的人给守关人出题的道理?”

池衙内手指宋引章:“那刚才明明说好对一个对子就算赢,她却连接着改了三回,这又算怎么回事?”

赵盼儿拦住又要卷袖子的孙三娘,上前问道:“那你想比什么?”

“来个又文又武的,咱们比骰子!”池衙内可是号称赌场小霸王,扔骰子比吃饭睡觉还精通,这一回他简直胜券在握。

众人团团围住大堂中的一面方桌,桌上放着两只骰盅,池衙内和赵盼儿分居两端。池衙内一拍桌子,六粒骰子迎空而起,他一把抄住,把骰盅玩出了千般花样。

池衙内得意地看着赵盼儿:“桌上谁开出的骰子点数多,就算谁赢!”

“行,不过,我还要加个彩头,如果你赢了,除了和头酒和三支曲子,我再赔十贯钱。可若是我赢了,你的手下,就还得替我干活。”赵盼儿爽快地答应了,心想,这题目池衙内自己选的,看来连老天爷都不肯帮他。

“行啊!”池衙内没想到赵盼儿还要给他送钱,当即应允。

赵盼儿和池衙内同时开始摇盅,池衙内仍然各种花式玩得不亦乐乎,不时引起众人欢呼,赵盼儿却如一个新手一般,缓慢而笨拙地摇着骰盅。直到池衙内一个漂亮的转身把骰盅扣在了桌上后,她才跟着放下。

池衙内轻蔑地看着赵盼儿:“谁先开?”

“请。”赵盼儿礼貌地谦让着。

池衙内觉得赢得太容易也没意思,忍不住提醒:“一样的点数,先开者为赢。”

赵盼儿却不以为意,点了点头:“可以。”

“别说我欺负你啊,是你自己要的。”池衙内微微一笑揭开骰盅,六枚骰子都是六点朝上。池衙内手下一齐欢呼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赵盼儿也揭开了骰盅,里面除了六个六点的骰子,竟然还多了一粒一点!

何四揉了揉眼睛,认真细看,才发现有一粒骰子被齐齐地剖成了两半。

宋引章激动地忘了害怕,骄傲地看着何四:“六个六,外加一个,三十七,你们衙内赢不了。赌场小霸王算什么?我们那的赌场大霸王,也没见谁骰子玩得比盼儿姐好了。”

池衙内眼中寒光一闪:“赵娘子,你的戒指可否借我一看?”

赵盼儿脱下戒指,丢给池衙内。

池衙内看着戒指上面那米粒一样大小的宝石:“金刚石?”他没想到赵盼儿竟然用戒指把骰子割开了。

池衙内把戒指丢还给她:“技不如人,我认输。何四他们,你随便用。”

赵盼儿朝池衙内一福身子,故意问:“多谢衙内手下留情。您宽宏大量,想必一点得失不会放在心上吧?”

池衙内颇有气度地一拱手:“赵娘子客气了,贵姐妹既有如此才艺,想必以后必能在东京大放异彩。”说罢,便带着众手下离开。一时间,现场欢声雷动,赵盼儿、孙三娘、宋引章相视一笑,脸上都有着自离开钱塘以来少见的意气风发。

池衙内脸上带着刚才离开客栈的微笑,带着众手下走在街道上。

池衙内的手下吕五不禁赞叹:“咱们衙内的风度,可真是潇洒。”

话音未落,走在他前面的池衙内忽然停住,吕五的脸正正地撞在了他的背后,池衙内的眼神落在了路边的土地庙匾额上,大步向土地庙走去。

待众手下跟了过去,只见池衙内抱着土地神像放声大嚎:“土地爷啊,你怎么不保佑我这个东京地头蛇啊,怎么能让我被三个外地女人削了面子呢!”众手下顿时愕然。池衙内跪在蒲团上祈祷:“您上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那三个女人早日滚出东京,千万千万别再让我碰着,一定一定!”说完,他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