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瞬间,我犹豫了。
总觉得这样做,是在辜负闻西赆的喜欢。
闻西赆也许是看出了我的迟疑,他的手指抚过我的长发,自动递了台阶:“孩子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我可以从追求你开始。”
对于他突然的形象转换,我选择性耳聋,没应。
他直接将我抱起,走向卧室。
将我放进柔软的被褥后,他将一张裹着冰袋的毛巾贴上我的双眼:“消消肿,不然明天你可能出不了门。”
我闭着眼,开始昏昏欲睡。
在快要彻底睡着时,我听到他道:“晚安。”
第二天醒来时,闻西赆还没去医院。
我依旧被他从身后搂在怀中,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昨晚那套了,是一件柔软的衬衫,看型号应该是闻西赆的。
我静躺了几分钟后,忍不住动了动,然后就蹭到了他的滚烫。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臂一瞬间收紧,随即,我听到他早起时特带的沙哑嗓音在我耳畔响起:“早。”
又是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晚。
但我和他的关系,也已经不是单纯可以用“朋友”二字形容了。
我闭了闭眼,回:“早。”
时间还早,一时间我们阖眼相拥,谁也没有起床,直到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
“喂,什么事?”我睁开眼时,闻西赆已经接通了电话。
我和他离得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手机里的声音。
但闻西赆的声音落下,对面却没了声。
沉默了许久,我才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了聂屿森的声音,染着丝惊怒:“你为什么会有烟烟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