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彼此留个体面
原来闻西赆拿的是我的手机，接了聂屿森打给我的电话。
我抬头跟闻西赆对视上，他满脸无辜看我。
微叹了口气，我接过手机。
闻西赆翻身起床，进了洗手间。
他仿佛只是体贴的想给我留下足够的发挥空间。
如果步伐不那么有章法的想掩盖雀跃的话，我就信了。
我倚在床头，将手机贴到耳边：“喂。”
出乎意料的是，聂屿森没有质问，他只是问：“你在哪儿？”
声音隐忍，压得很低，带着嘶哑。
“闻西赆家。”
似乎被我丝毫不掩饰的态度打击到了，聂屿森在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
只有略微粗重的喘息声，让我知道他在压抑着怒气：“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后，我也起床洗漱。
最后我是和闻西赆一同出的他家门。
听到开门声时，本来低垂着脑袋站在门口的聂屿森抬眼看过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攀着红血丝的双眼。
他却是冷笑着看了眼站我前面的男人，几步上来就要给他一拳：“闻西赆，你就是这么做朋友的？！”
“聂屿森。”在他的拳头落下前，我拦在他前面，喊住他的名字。
我将手里的检测报告怼到他胸前，跟他对视上：“聂屿森，我们分手吧。”
他低头愣愣看我。
我松了手，检测报告散落在地：“在你时隔多年，再次和林苑搅到一起时，你就应该知道结局不是吗？”
“你都知道了……”聂屿森看着地上的检测报告，眼底是惊慌失措，“烟烟，我可以解释的……”
“那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被家暴独自逃到了巷城，她孤立无援，才求助于我。我只是想给她一笔钱，让她自行安顿，可是后来我喝醉了，我……”
“啧。”聂屿森话还没说完，就被闻西赆一声轻嗤打断了，“喝醉了还能让有夫之妇怀孕，聂医生身体不错。”
聂屿森脸色一片惨白。
许久后，他慢慢抬头，看向闻西赆问我：“所以，这个报告是他给你的吗？”
见我默认，他双眼通红望着我，“你是昨晚知道的？所以，你为了报复我，跟他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