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没见过的聂屿森。
他在悔恨,在难过。
因为我。
可惜太晚了。
现在的我面对这样的他,也能无声以对,眼底没有波澜。
“烟烟,那现在我们扯平了,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今天就可以去领证。”他想抓住我的双肩,但还没来得及,我就被身后的闻西赆护入怀中。
我顺从的半倚在他怀中没动。
这一幕看在聂屿森眼里,无疑是拒绝。
“你想和他在一起?”他不可置信的看我,嘶哑着嗓音,“他作为我的朋友都可以毫无下限挖墙脚,你觉得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的人吗?”
“朋友倒也算不上。”闻西赆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直往他痛处扎,“就算挖墙脚我也从一而终,总比三心二意的男人值得托付。”
“烟烟,你真要选他?”
看着我默认的神情,聂屿森的脸色更白了。
他颇为可笑的看我,“你说过,我不能背叛你,否则我怎么对你的,你也会怎么还给我。”
“可现在,你跟我还一样吗?”
“我那次睡了林苑是意外,我跟她已经过去,我爱的是你。我还是想和你结婚,和你度过余生。”
“可你呢?沉烟,你的心还在我身上吗?”
他指着闻西赆,眼底通红,“你现在要放弃我,选择他。”
“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也抵不过你跟他相处不过两天。”
十几年。
这个数字被聂屿森说出来,竟是如此轻描淡写。
“原来你也知道十多年。”
十多年,最美好的青春,全都耗在了喜欢聂屿森上。
现在却走到了彼此都面目可憎的地步。
我挣开闻西赆的怀抱,走近两步对聂屿森说,“我对你的感情,就是在十多年里一点点磨灭的。”
我指着心口的位置:“阿屿,这里藏着的爱,是在眼睁睁看着你对林苑好,对她心软,对她妥协中慢慢耗尽的。”
“耗光对你的爱后,这里就是空的,再住进一个新房客,也只需要一瞬间。两天的相处,也够了。”
眼看着聂屿森怔愣在原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有这房子,就留给你吧,当初我出的那部分钱,你折算着转我就行。我的东西我会快速收拾走,反正婚没结成,也没有那么多麻烦,以后你对谁心软对谁好都是你的自由。”
“阿屿,我们也青梅竹马了·这么多年了,就到此为止,彼此留个体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