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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亲亲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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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亲亲迷人眼

徐晚晚一蒙,秦殊低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少儿不宜。”

然后,他便再自然不过地将她拉住,带她下楼梯,沉声道:“那我们先告辞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温柔的声调,还有夜晚美好的月光,令徐晚晚有些恍惚,以至于这一夜,她失眠了。梦里,有过去,也有未来……甚至还有,他倾身靠近的一幕。

一连几天,徐晚晚每次想起梦境,都会由衷地觉得自己疯了。

她怎么会梦见秦殊?怎么会梦见高高的露台上,秦殊忽地搂住她的腰?重点是,又怎么会梦到他们俩相拥一吻啊?!徐晚晚抓抓头,随手打开房门,刚走出去几步,撞见正在客厅里喝茶的爸妈,她脚步一顿,硬生生地折了回来。

砰,房门被关上,门外老妈开启了碎碎念模式,徐晚晚往床上一躺,一点点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唉,这俩人,在南城开着民宿、种花喝茶,多好的日子啊,怎么突然回了城,还天天催婚。催婚就算了,怎么对象会是周羡!

徐晚晚满脸懊恼,她深深地记得,自己不过随口提醒双亲大人自己才二十出头啊。她亲爸老白便移来目光,微微一笑道:“可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已经当众宣布非你妈不娶了。”

说完,徐墨白吹凉沏好的正山小种,递给身边的顾椰。

徐晚晚翻了个身,沉沉叹气,老白当年追老妈的事迹,现下是真的无人不晓了。据说是老白转到老妈的学校,当着几千几百人的面在校门口当众喊话,至于那些一掷千金为红颜的时刻,比如买一条街,捐一幢楼……徐晚晚摇头,就是搁现在,她也忍不住咂舌。

可这催婚催到把她困在屋子里,停了她的零花钱还不许她出门,真的很让人头疼啊!演唱会就在明晚,徐晚晚已经约好贺风生和苏黎了,秦殊也是知道时间地点的,是她主动组好的四人局,最后去不了的人,该不会是她自己吧?

一整天,徐晚晚试图跟父亲大人摆事实讲道理,可徐墨白只是懒洋洋地接话:“演唱会,可以呀,我打个电话,让阿羡明天来接你。”

徐晚晚当即噤了声,将没说出口的话统统咽回肚子里——为什么全世界都想撮合她与周羡,全世界都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所以,就连秦殊也这样想,是吗?她记得从楼家出来的夜晚,秦殊安静地开车,她坐在副驾驶位上,同样静默地看着窗外。直到下车,少年睫毛下覆着浅浅的阴影,忽然出声……

在明晃晃的月光下,秦殊道:“抱歉。”

徐晚晚一愣,什么抱歉?

他淡淡地开口:“在宅子里,没忍住,所以才开了口。如果你想和周羡一起听演唱会,如果你喜欢的是他——”

少年轻笑道:“我没有意见。”

到现在,徐晚晚仍记得那一刻的感受,就像一口气堵在了心口,上不来,下不去,偏偏还说不上为什么。再然后呢?

她什么也没说,掉头就往宅子里走。

徐晚晚不知道秦殊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他的心思。当然,也不知道,在她走进徐家宅院的那一刻,二楼露台上,徐早早与关飒喝着小酒、干着杯,调侃道:“听说老白这次配合着楼家那位,下手哟,狠得不要不要的。”

关飒撑着下巴凑近,轻轻吐气:“哦?”

徐早早咧嘴笑道:“我这白痴妹妹,进了这院子,短期内甭想出去了。”

结果真的就是这样,徐墨白与顾椰配合默契,一整个小长假,两人只差焊死徐家大门了。开口就是周家少爷一表人才,人品端正,不与之约个会、谈场恋爱,她就亏大发了。听得徐晚晚满床打滚,直到真的到了演唱会这天。

月黑风高,伸手还是能见五指,徐晚晚呆立在二楼阳台上,满目悲怆,老白不让她出门是真的;老妈一个劲地攒局想把周羡约家里来,是真的;徐早早站一旁吃瓜看戏也是真的……眼看离约定时间越来越近,徐早早戳戳她的手臂,将长柄伞递了过来。

徐晚晚抬头道:“没下雨啊。”

徐早早恨铁不成钢地道:“谁说下雨了?!”

“啊?”

“给你的,实在不行,咱跳吧。”

要不是智商还在,徐晚晚真的就信了。楼虽不高,这跳下去也够呛。下边没人,要是有个人直播,她也能上头条,随随便便,转发上千。

她以同情的目光看向徐早早,小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又拍,面色沉重道:“哥哥!”

“嗯?”

“你那全服第一,是不是买的?”

瓜是吃不下去了,热闹也没得看,徐早早挥挥衣袖走人,剩下她一个人捧着长柄伞呆立在阳台。徐晚晚想了想,发了消息在三人微信群里,和贺风生讲了讲这边的情况:“万一去不成的话,你们好好玩吧。”

手机那端,敞篷跑车飞驰在滨江路上,贺风生看向开车的秦殊,小心翼翼地转述了原话,少年眉宇一沉,向右猛打方向盘。

去不成?呵,因为家里人催婚,还是因为周羡?

刹车之后,跑车稳稳停在路边,秦殊皱眉,一只手抢过手机,就着贺风生的微信。他在屏幕上敲下几个字,可就在下一秒,微信提示,徐晚晚将苏黎拉到了群里。

秦殊沉下脸色,一字一字地将打出的句子删除了,而后,将手机往副驾驶位上一抛。贺风生眼明手快地接过,一句疑问都来不及问出口,秦殊已经踩下油门。跑车飞驰而去,贺风生错愕不已,问道:“去……去哪里?”

秦殊敛着眉头,语气极冷淡:“接人。”

小贺公子系紧安全带,双手小心翼翼地扶住座椅,满头雾水地问:“接谁?苏黎吗?”可等着汽车驶上苍澜山,停在徐宅楼下,在秦殊凉飕飕的目光下,他摇摇头,将嘴巴闭紧。

徐晚晚从未想过,徐早早给的那把长柄伞会真的派上用场。

此时此刻,站在二楼,看着下边停着的跑车,还有跑车里的秦殊与贺风生,她嘴巴一撇,都快哭出来了。秦殊面色依旧很冷,刚打开剪刀门,长腿往门外一跨,然后,看清楚眼前的场景,他从来跳动平稳的心脏,差点吓停了——视线里,徐晚晚爬上窗台,撑着伞,闭眼就要往草坪上跳。

秦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时间忘了是二楼,也忘了只有三四米高,冲上去将人接在怀里之后,他双臂颤抖,久久没有动弹。

没有冲击,没有疼痛,没有预计中的心惊肉跳,炙热的怀抱迎面袭来,一同感受到的,还有急促有力的属于秦殊的心跳……徐晚晚诧异地抬头,只见少年眼眶泛红,薄唇紧抿,久久没有说话。

徐晚晚的心脏怦怦直跳,想起以前自己被训、被扔上拳击台的场景,下意识地抱头往贺风生背后躲。可预想中的怒吼一声也没有传来,秦殊只是沉默地收回手臂,移开了目光。

徐晚晚看得愣神,在贺风生咋咋呼呼的声音里,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飞速地溜上跑车后座,催促道:“不是赶时间吗?快走呀!”

老白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会跳窗,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徐晚晚缩在跑车后座,心跳飞快。贺风生点点头,往副驾驶位上走,临到开门,却突然被一只手拦住去路……秦殊面色沉重,将车钥匙往前一抛,说:“你来开。”

而后,秦殊坐到了跑车后座上。徐晚晚身子一阵瑟缩,小心翼翼地偏头去看,身边的少年牙关紧咬,面无表情……似乎,也没什么。

是的,这个夜晚,唯有秦殊知道,刚刚那几秒,他有多心惊肉跳。

少女自窗台跳下,裙裾飞扬,像盛放在夜空中的烟火,点燃了他的心,还点燃了隐蔽在心底某个角落的……害怕。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感受,归根到底只有四个字:怕失去她。

在滨江路上迎面吹来的风里,秦殊心潮澎湃,有一千一万句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看似平静,看似安详,看似双眸紧闭,不在乎这个世界,不在意一切……可紧紧掐住的双手,紧绷的脊背,证明了他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怎么办?秦殊再一次想,他应该拿她怎么办?

徐晚晚想的,却完完全全是另一件事:眼看离演唱会场馆越来越近了,苏黎点了同意加群,是看到了微信吧,怎么还没冒泡?

翻了翻这几天的记录,除了她拿到Tiffany演唱会门票后,喜滋滋地问苏黎要不要一起去看,苏黎回过一句“好的”之后,再无其他的。徐晚晚收好手机,随口道:“阿黎会准点到展馆门口的,可能小长假比较忙吧。”

贺风生开着车,从后视镜里偷瞥一眼秦殊的脸色,嗯,果然是沉着的。

他倒车入库,拔钥匙之前,瞥了一眼徐晚晚——嗯,还在噼里啪啦地按手机,神经大条的模样,十多年都没改。

他同情地收回目光,将钥匙递给秦殊,打着哈哈道:“我先去展馆看看,没准先碰到苏黎,就先把人带进去,你们俩……”看着车门边秦殊的脸色,贺风生补充道,“啊,慢聊,慢聊。”

徐晚晚心不在焉地敲手机,只听到了最后一个字,聊?

她头一抬,聊什么聊?

彼时,贺风生早就溜远,徐晚晚收回目光,正准备下车,门外站着的秦殊却突然扶住门框,俯身下来。她动作一顿,诧异地抬头。

秦殊声音很沉:“不是说,家里逼婚吗?”他看着她,目光灼灼,“怎么不让周羡带你来?”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同意?为什么要出逃?为什么要弄如此大的阵仗?

徐晚晚怔了片刻,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居然是这个。她道:“我……我才多大啊!”

她结结巴巴地道:“什么婚不婚的,周羡就是邻家大哥哥……哦不,邻家坏哥哥啊,况且,况且……他又不喜欢我。”

秦殊扶着门的手倏然一紧——哥哥?

是这样吗?

他呼吸颤抖,一时间心绪复杂:“那……”话滚到嘴边,他喉头一动,视线沉沉的,“徐晚晚,你——”停车场里人来人往,两只氢气球高高地飞起,小孩子的哭声与男男女女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乱糟糟的,却满满是人间烟火气。

就在这浓重烟火气里,秦殊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手机嗡嗡地振动,徐晚晚下意识地想去看,又在他笔直的目光下,不敢轻易动弹。这是秦殊吗?她脑袋一蒙,秦殊问什么?

徐晚晚呆呆地答:“有啊。”

悬着的心重重落下,秦殊嗓子一哑。

徐晚晚掰着手指道:“老白、老妈、傻子哥哥、大姑、你、贺风生、阿黎……”

她还要继续数下去,秦殊的脸色已经绿了又白:“我是说——”

他咬牙切齿,沉着嗓子启唇,却忽闻徐晚晚一声尖叫:“哎哎哎!七点五十分了啊!”

她急得跳脚:“演唱会都快开始了!”Tiffany啊!那可是Tiffany !

车门被关上,徐晚晚拽住秦殊的手,一路往展馆跑。他跟在身后,车门来不及锁,敞篷顶也来不及关。可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他竟觉得,那又怎样?

说真的,徐晚晚的方向感很不好,能带他跑出停车场已经算是出人意料了。偏偏一到展馆外,人头攒动,拿不到票的粉丝聚在一起应援欢呼,能走动就算不错了,还赶时间?还想跑?

徐晚晚松开了手,急得团团转,她着急道:“死了死了,我们迟到了啦!”

秦殊摩挲着手心,心神一荡,手臂却突然被撞到,他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护住了徐晚晚的肩膀,等手在空中停了几秒之后。他回过神来,简直想嘲笑自己:被挤到的人是他,被撞到的人还是他,潜意识里的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他愣在原地,心情复杂,偏偏,少女还在横冲直撞。秦殊看得嘴角一抽,认命地跟上。徐晚晚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秦殊,这场演唱会,是LOUS投资的吧?”

“嗯。”

“那你们家,在LOUS也有股份吧?”